不远，那名刚被推下的病患突然开始挣扎，旁边的护士见状，连忙上前，病患挣扎得更厉害，然后，他发了惨叫。

他很懦弱，不是四年前，或是一年前，始终都无能为力。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奋斗，然后在无人知晓的绝望里失败。

「你又需要军了吗？」

走咖啡店，陶莫提想起方才那位男医生脸上的震惊，忍不住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陶莫提从小就认识沉亦，她喜他，一直都喜他。从很小她就下定决心。如果他想要摘星，她把整片星星都打下；如果他想要成为神，那她替他造一个仙境。只是她有个坏习惯，那就是绝不接受被退回的礼。

陶莫提仅是，没有说话。

接过对方递来的手机，她从夹了三张千元钞票，漫不经心地用外袖了夹上的灰尘，说：「顗安，假日还让你来帮忙，真是不好意思，拿去，这是酬劳。」

陶顗安抬起，「表姊跟你说的吗？这和我要的事有关吗？」

「把我刚说的话都转达给你表姊。还有上次你找来的那些朋友，我现在又需要他们了，你再把他们叫来一次。」

「还有一件事。」陶莫提勾住陶顗安的肩膀，勾着他转了半圈，两人的视野落在车上的一辆救护车。

陶莫提和陶顗安的注意力都被抓了过去。

陶顗安疑惑地抬起，看着她。

「什么事？」

陶顗安不明白姊姊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但他还是表示认同。

陶顗安看见一批人匆匆从医院跑来，另一批人从车下来，现场一片吵杂混，好像送来的是很重要的病患，还有警卫在一旁待命。

陶顗安将千元钞票对折，收袋，耸耸肩，「还有什么事要我的吗？」

「我会跟她说的。」陶顗安。

「听说今天有几位重神病患者转院过来。」

尖锐又短促的叫声就这样划破绷的气氛，然后很快，更多的喧哗声盖过那撕心裂肺的叫声。

这时，一个上盖着白巾的病患坐在椅上，被人从救护车上推了下来，刚碰到地面，站在旁边的警卫的神和姿态都戒备许多。

「姊姊，给你。」稍嫌稚气的嗓音从陶莫提的后传来。

「前阵不是有个新闻吗？有个病人在看诊时突然发作，还打伤护士，像这病人，稍不注意，可能会伤人，要是严重一，可能会人命。」

陶莫提转了过去，陶顗安一手在袋，一手递来了一支手机。

陶莫提盯着救护车的方向，继续说：「顗安，我听说，有些神病患就算接受治疗，若是遭受到刺激，还是极有可能发作，不好……」

「嗯。」陶莫提将双手搭上陶顗安的肩膀：「你去和表姊说，苏允诺是我很重要的朋友，要好好照顾她，而且我看今天的天气这么好，怎么能把人老是关在室内，躺了这么久，来放放风也不错。」

沉亦为自己的预言反悔，她不允许，也绝对不会让这事情发生。

偏不倚落到了桌上的一只杯里，程牧东神一黯，坐在位置上一动也不动，放在双膝上的手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