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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的马车晃着广陵王的思绪,不一会车帘外的马夫就道了声到了。
抬手撩起帘布,广陵王看到二楼那扇窗紧闭着,窗后正是郭嘉在的厢房,里面现在是正上演着香艳春宫还是烟雾缭绕的酒香弥漫,都是未知,只有走进才能揭晓答案。
她并不喜欢这种猜谜,不过今日是来收走郭嘉那的心纸君的。
等广陵王进了花楼,小二立刻上前相迎,卑微谄媚道殿下。
“还是来找郭公子的?”小二边引路,边小心地试探着。
广陵王沉声嗯着,脚步顿住,视线紧盯着远处在恩客怀中娇笑的女子,薄纱拢身,腰软无骨,一截玉臂虚揽着男人的脖子。
小二见状停下脚步,懂事地介绍道。
“那位是楼里的玉兰姑娘。”
“要给殿下叫过来吗?”
小二仔细察言观色,说完又收声,这位殿下脸色看着可不太好,视线牢牢钉在玉兰身上,周身气压低得连他都不敢呼吸了。
“她去过郭嘉房中?”
广陵王收回视线,按下波动的情绪,寡淡地问道。
犹豫一瞬,小二如实作答去过。
广陵王情绪翻涌,远远她就瞧见玉兰腰上挂的金丝香囊,样式普通的金丝香囊寻常店铺买不到,是需在寺庙中吃斋念佛半月,从住持手中求来的。
身为亲王,广陵王没有那么多时间,吃斋念佛了七天,捐了不少香火,硬是求来的。
送给了郭嘉。
在他亲吻着她的脖颈,红唇不知羞耻地道尽情话浪语时,她挂在了他腰间。
郭嘉罩着她乳的手一顿,寻着瞧见这金丝香囊时,还取笑她心头肉怎么还用这些女儿家的手段。
女儿家的手段,赠心上人香囊。
不过郭嘉很快就咬着她耳垂,低声慵懒地喃喃,不过是心头肉的话,偶尔如此也很有趣味——
他很喜欢。
紧接着是用力地向上顶胯,由着香囊贴在红衫上摇晃,随他的动作,敲凿在她身上。
广陵王自以为不会再为郭嘉的荒唐出格的事情起波澜,还是打了脸。胸腔里泛起的酸涩苦楚不断提醒她,她的心意是如此不值在意,随意便可让他转赠他人。
怎么到玉兰手里的?广陵王很快就能想象出,两人欢好后温存相依的画面,娇媚的姑娘勾着他腰间细绳,向他讨要——
甚至不用她开口,郭嘉就能在她落眼时挂她身上,扶着她腰哄她扭得更深些。
广陵王的想象戛然而止,人已经跟随小二站在了郭嘉门前。
近乎自虐的想象让她小腹抽搐,人在心痛到极致时,会有一种刀子插进肚里,搅动肠子的痉挛痛感。
知趣的小二悄声退下,还贴心问了句是否要替她敲门。毕竟在小二眼中,这位王爷的脸色逐渐阴沉到底,眼中似如断崖,望进去就是深不可测的幽渊,负在身后的手都捏白了。
广陵王哑声说不用,自个站在门前。
明明近在眼前,抬手推门就能见到他,可接连数次的失望让她下意识地害怕这扇门。
绣衣楼里不少人都暗示过她,楼主是否太过流连在外,连傅融都直白说她心给错了人,给错了人,等于把刀亲手递给了仇人。
到底该如何做,可也没人能教她,她就像是饮鸩止渴,步入流沙无助的人,挣扎只会沉沦的更快。
门外的人僵持站立,门内也寂静无声。
良久广陵王才抬手敲门,无人应答。
索性直接推门而入,屋里昏暗糜乱,醉人的烈酒味冲鼻,轻纱散乱下的人散衣倾倒,姿势暧昧横生,红晕覆面,连醉倒的模样都勾人。
广陵王先是松了口气,可心中更为酸涩。她在门外竟然要想那么久才敢进屋,屋里的人却早酩酊大醉,昏睡不醒。
进屋时如同做贼,广陵王轻手轻脚地走近他,熟睡的人呼吸轻微,难得那张妖孽祸水的脸上如此温和无害,薄薄的眼皮遮了桃花眼,无法再用上翘的眼尾去拨乱她心弦,也不会在此刻用她无法抵抗的慵懒嗓音念她心头肉了。
桌案上的酒坛下压着一张薄纸,正是她的心纸君。
广陵王将纸人抽出,收入怀中,又站那盯着郭嘉许久,不知道是否该叫醒他。
昏暗的光线为他增添一丝更为蛊人的色彩,在她手指将要碰上那殷红薄唇时,刚还沉睡的人突然掀了眼皮与她对视上。
广陵王微怔,瞧见他眼中似有细碎的光,一双桃花眼带着朦胧笑意,绯红的脸颊更显诱人。
在她怔住还未收手时,郭嘉就抬着脑袋,像是猫儿一样将脸送到她手心里,连带他醉酒后发烫的体温,传递到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