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项嘉指了指隔，“万金元替她气，找了十来个工地上的兄弟，一起坐火车去了她老家，将人堵在屋里，狠揍了一顿。”

项嘉把块倒锅里，再撒一勺糖、一勺提鲜，装盘前丢了把麻辣味的酒鬼生。

辣混合多滋味，第一层是辣，第二层是香，接着是咸味，吃到最后，品一儿甘甜。

“虞雅打算改行，找个正经工作，再换个安全儿的地方，省得她男人找过来。”项嘉烧好油，把块丢去炸，“她结婚早，和那男的连证都没领，只要藏得好，总能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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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味辛香刺鼻，程晋山连打了几个嚏，就着香味偷吃块，被项嘉用筷敲了一下手。

修长有力的手托着红到发黑的果，刚递到她面前，想起她的怪癖，又拐了个弯儿，放在净的盘里。

“等发了工资，连房租也一起结给你。”程晋山像个还没中彩票，便开始筹划怎么的傻大个。

“已经招了房东的烦，还是换个地方住吧。”项嘉将炸到皱缩的块捞，等油烧到七成，又放回去回锅，“万金元倒是想搬过去，虞雅的意思是等孩适应适应再说。”

答：当然不顺利。

“嗯。”项嘉给面地了，以示鼓励。

等块炸得外酥里，将油倒不锈钢小盆里，留作以后炒菜用。

香气扑鼻，程晋山拉了条板凳，坐在油锅旁边蹲守：“我还以为他俩会住在一块儿呢！”

“她男人那边的亲戚能愿意？”程晋山被丰厚的果和迸的甜征服，又洗了好几颗。

“抱着个四岁多的孩，虎虎脑，睛跟虞雅很像。”项嘉难得有谈兴，将一大碗辣椒挨个剪成小段，和椒一起放里浸泡。

“嗯，不过这个不用。”项嘉指了指盘里洗净的车厘，“虞雅说了，也请你吃。”

“樱桃？”他没见过什么世面，指着那一袋红彤彤圆的果实，惊异的神气，“才二月份，就有樱桃？”

程晋山乐声，夸奖：“！”

程晋山吃饱了饭，豪气云：“我明天就去找工作。”

程晋山洗净手，装不耐烦的样，却在看见她手里提着的东西时破了功。

借锅里的底油爆炒葱、姜和红油豆酱，再加辣椒和椒。

“不是说她男人不给她吗？怎么要回来的？”八卦是人类的天，程晋山洗了颗车厘，好奇地摸了摸光的表，丢嘴里品尝。

连骨都炸得酥脆，咬起来“嘎吱嘎吱”响，十分有嚼。

“等会儿再吃。”她使唤他使唤得越来越自然，“去盛粥。”

吱”一声轻响，项嘉旋开门锁。

不怎么说，母团圆，总是件好事。

程晋山老老实实地“哦”了一声，往自己专用的大海碗里狠狠捞大米，红薯倒是分来，多给了项嘉几块。

他看看隔的方向：“那他俩现在是……”

“当然不愿意。”项嘉微微摇，睛里闪一儿亮光，显然也为虞雅兴，“万金元不算没脑，租了辆拖拉机，抢了孩就跑。”

问：程晋山找工作顺利吗？

她当然舍不得买这么昂贵的果。

“是车厘。”项嘉摇了摇，将车厘丢给他，系上围裙，准备饭。

是消失了好几天的虞雅专门找到菜市场，带过去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