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拒绝,打开一看却是一个镯子,但跟她爷爷给她爸女朋友的玉镯不一样,刘文芳给她的是一个黄金手镯,可?谓非常实惠了。
刘文芳拿起来戴在她的手腕上,说,“虽然土气了点,但是东西实惠,你自己收着,万一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卖了也别心疼。”
听着她的话,薛明珠心里有些酸涩,她点头,“好的,奶奶。”
“走吧,出去溜达一圈也该睡觉了。”
这?个时节傍晚很舒服,穿上薄薄的外套老娘俩儿出门转悠了一圈,回来也不过七点多。
但老人睡的都早,刘文芳洗漱后便和?谢文礼休息了,薛明珠睡不着,取下镯子仔细看了眼?,突然在镯子内侧看到一个字。
宽。
在外头或许旁人不理解。
但谢家有个谢宽,这?难道原本?是老两口为谢宽准备的?
薛明珠摩挲着这?个‘宽’字,鼻端酸涩,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当初消息传到湖城的时候,她没哭,不少人都说她冷心冷肺。
也是真的是这?样吧。
薛明珠将镯子放到盒子里,然后放到床头的柜子里,闭眼?躺在炕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现在学校里认识她的人都接受了她爱人牺牲她变寡妇的事?实。岑行言对她也展开了追求。
说实话,岑行言这?人真的让人挑不出错来,即便是在追求她也处处以她的意思为主,从?不做令人为难的事?。这?种进退有度很难让人生?出不好的感觉来。
若不是缺了一点感觉,薛明珠觉得她说不定真的要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了。
但人就是这?样,总是很难从?旧情中走出来,她还是想?等那一个可?能。
那种谢宽没事?儿还活着的感觉自始至终都没有减少过。
薛明珠翻个身叹了口气,听着外头隐约的虫鸣,就忍不住想?,如果他真的能回来,那么他现在在哪儿呢?
——
漫天的火光冲天而起,将整个寨子都照的通明。
上千名身着迷彩服饰的士兵从?四面八方缓缓靠近。
然而火光太大了,大部分人都忙着救火,对四周而来的危机根本?无暇顾及。应该说他们就想?不到在这?里还会有人发现,唯一有问题的那一个还被关?着呢。
而正在着火的不就是那个房间吗?
要不是这?房间跟他们老大的挨得很近,老大的妹妹又在里面,他们可?能根本?就不会去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