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穿着黑的休闲运动服，短发漉漉的，看起来是晨跑的时候沾染了山间的，跑了很远的路都面不改，就连气息都没怎么，只是鼻尖凝了珠，也不知是汗还是珠。

宁昊清沉片刻，似是在思考，“那昨天晚上有没有提到过我？”

这会儿被宁翰博发现，她抿，浅浅笑着打招呼：“宁爷爷，您起得真早。”

真是很好的人呢，这几年他完手术后住院疗养了很长一段时间，时常会想起和她一起在医院的那段时光。

太久没见，宁昊清难免张，他对蒋姒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住院的时候，她孤孤单单一个人在医院养病。

明明自己也很寂寞，却会温柔地安他，即便她不知自己那个时候，因为被疾病折磨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

“昊清”宁翰博放下壶，无奈地笑，“你一次问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得过来。”

折腾了她一晚上的人，第二天竟然这么有神，还能一大早地起来跑步，想到昨晚手掌间的温度，蒋姒颇为不自在。

二楼的弧形小台，护栏扶手上攀附着大片粉的风车茉莉，清新怡人的空气里还飘浮着淡淡的茉莉清香。

蒋姒有尴尬，她倒不是故意来听别人爷孙俩对话的，就是听见声音来看了而已，实际上位置隔得有远，她本也听不见两人都说了什么。

宁翰博笑

“小权，你回来得正好”

每个月宁昊清都要去复诊，系统检查一次，确认无恙。

她裹了羊披肩，站在台边缘往下看，楼下是明岚心养护的小园，园打理得非常致，不远还有个透明的玻璃坊，应该是为了养护比较贵的卉。

宁翰博叹气：“昊清，姒姒她昨天到得也很晚，我都没来得及跟她说上几句话，这会儿估计也还在睡着，你别急，等晚就能见到她了。”

“喔”宁翰博抬的时候，见到了台上站着的人影，他温和地笑，“姒姒，你起来啦”

昨天蒋姒过来的时候，他正好去市里医院复诊了，因为时间太晚怕赶夜路会不舒服，所以就在医院附近的公寓休息了一晚，得知蒋姒已经到了，今天一大早他就让司机将自己送回来。

晨跑？难怪她醒过来没见到人。

迎面拂来的山风撩起了长发，得有冷。

宁昊清垂下，了：“没关系，我再等等。”

蒋姒咬着牙刷, 角余光瞥见了被搁在洗漱台上已经拆包的蓝盒，一上去的时候，好像真的有勉。

伸手了酸痛的腕骨, 耳边不断浮现男人紊的呼声, 嗓音低沉微磁，她手觉要脱了，酸痛得厉害, 男人还是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抓着她的手, 切实际地丈量了一下。

她醒了醒神，连忙遏止住发散的思维, 匆匆洗漱完后, 换了衣服, 只是她的衣服都是轻薄的夏装, 没想过山里清晨会这么冷，从柜里翻来一条羊披肩后，披裹着打开了台的门。

宁翰博挑眉：“我起得可不算早，小权都去晨跑了。”

像是为了证实宁翰博说的话，已经晨跑结束的男人推开院门来。

只是这会儿还太早了，他没见人，只能追着宁翰博了解蒋姒这些年的情况。

坐在椅上的少年眉生得十分致漂亮，只是形过于消瘦清薄，瘦削的脸庞，乌黑的珠格外清亮透澈，许是怕冷，下半用厚厚的淡褐毯盖着，没有血的因为激动而染上了淡淡的绯。

院里，宁翰博正在替明岚浇，清瘦的少年围在宁翰博边追问：“爷爷，在哪儿？还在睡吗？她这几年过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