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让大哥把小漪从墨凉召回来。”

“可是……”小术瞅着那些逐渐染红的小手绢，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来。

蓝霓悻悻地垂，盯着自己的双手。手里目惊心的血污早已被拭过，可是还得找清彻底洗涤，免得落了一铁腥，怎么闻怎么不自在……

“咎由自取？”

蓝霓缓缓转向小术：“小术，你一

“别傻了，这与她说的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蓝霓停下动作，好整以暇地劝哄：“其实这病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药我也吃了不少，想来治愈只是时间的问题……”

池镜和小术看得颤巍巍，他们是听不懂新陈代谢什么意思，却是明白这绝不是一个好现象！

，一字一顿：“那都是她们咎由自取！”

“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只记得怨恨，她本就没想过要不是我们扶持蓝家，她们蓝家本不会有现在的辉煌。她只记得是我们利用了蓝家，害死了她的母亲、让她的弟弟变成一个彻彻尾的疯。”太后目寒光：“霍家一旦被除，哀家于她已经失去威胁。而你，你一再放纵她对付哀家，可曾想过她要报复的下一个就是你？”

“霍家是一定要除的，太后没有霍家作为依傍，饶是野心再大也掀不了什么。”她徐徐望向池镜，一瞬不瞬：“既然动她不得，我就夺她所有，我不会让她好过的，这是我对她的报复。”

“别，外面那么多人，这时候喊御医的话不稍片刻就能传遍整个宴。”蓝霓接过小术的手帕，苦恼：“我可不想变成明天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柄。”

“你别忘了，蓝家那小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副德行的。她心中怨怪的可不只哀家，还有镜儿、还有你。”

闻言，池镜与小术无不愕然，只有蓝霓淡淡舒眉，平静地说：“我不能给蓝家留有任何后患，我得在我死前将所有的事全都解决了。”

“你究竟得了什么重病？”池镜脸很难看：“难这就是孙静蓉中所指你将死的原因？”

尽现在已经习惯了许多。

*

池镜终于忍无可忍地发怒了：“你都已经吐血吐成这样还说没事，你叫我们怎么相信你？！”

太后一看就知皇帝这是又心了：“皇儿，你何必还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你将满腔情意付诸于她，这些年来我们也作了足够多的补偿与忍让，可她却未必真正领情。”

本来池镜要去找御医的，可是蓝霓不答应，持不许他叫人。

蓝霓拿手绢细细手，了一半，没忍住又呕了两血，一不小心沾在了浅的裙纱上，看上去特别目惊心。不过她像是习以为常，眉心动都不动，抓着手绢继续，边边安说：“没事，吐两有助于新陈代谢。”

皇帝低念着这个词，竟觉讽刺：“朕又何尝不是？”

蓝霓故作轻松的表情被他吼得僵住，小术接过手帕，牵起她的手细细拭，乞求：“霓，求你跟我们说实话吧，你这样我们真的没办法放得下心。”

小术把自己上所有的手帕全贡献来了：“霓，你吐了这么多血，真的不用叫大夫吗？”

池镜神情凝滞，小术却迷茫不解。

皇帝容渐渐冷淡，没了表情。

“我没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