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到底有没有用，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小术太久就已经见真彰了。

德，哪能指望那么多。

只是仕之后，彼此的仕途走向却也大相径。陈大人的运气并不好，他原就任于作了一名司庾大夫，行事作风尚算中规中矩，为人老实也不与人恶，到了绩效考即将升迁的那一年，突逢老父病变逝，不得

这事说起来，还要从爹被踢去打下手时说起。当时除却他之外，其余门相继好些被上司‘借’给打下手的同僚。彼此有些同病相怜的话题，爹平素又是个自来熟，在相互没有什么有关情的矛盾前提下，初打相识的人多半都会乐意与之结往来。

无论如何，饶是曾经风光无限，谁敢保证现在也能大放异彩？

其实他的上司吏尚书霍大人最近惹了大麻烦，不仅乌纱不保，可能还会要人。

总而言之，小术对爹真的没信心，就怕蓝相期望过失望更大。

实际上意气风发了不少年，爹所积攒下来的大仇小怨不只一丁半。一朝落万人唾弃，多的是人落井下石，多的是人打算趁机搞死他。说不定每个人正好都动了手脚，才会被整得这么要命这么惨。

熟络之后，相互之间的某些话门也松动不少，比如各门内的小九九，或者这场清算背后五八门的弯弯绕绕，给十年贬在外的爹增添了十分丰富的八卦，也从中打探到了不少小消息。

被贬至此地与放外着实别无二致，落脚当地的几年一家老少吃了不少苦，似乎恰恰如了某些有心人的愿，这才勉消停了几年。

在为时半个月的清算过程中，爹偶然看到了一个人的名字，这个名字现在上一次清算的官员名单之中，不凑巧的是今次未能有幸得见，因为他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但凡看过爹坎坷心酸的贬履历，任谁都能挑个中病：这人妥妥得罪什么官，否则咋能衰成这样？

小术转念想想，以目前他爹拉起来的仇恨值保守估计，足见当年绝也不是什么讨喜的存在。

要知当年的墨凉可不如现在这般清净淳朴，地偏远名声臭烂，商贾垄断自成小国，官府虚设地痞横行，可谓民不聊生乌烟瘴气。

这也正是当初为什么威远侯遭受质疑的主要原因。既是能够一手遮天的京中官，又与阿爹有所过节，在没有回京之前，小术能想到的除了威远侯也没谁了。

不过这说法很快就被她爹给推翻了，毕竟他对这名自小一块长在的义弟那耿直格还是比较了解的，而比起威远侯来在京得罪过的人其实是真的不少。

家起初贬京，去的并不是墨凉，官职也没有后来的那般低，只不过是伴随一贬再贬的辗转过程，官职一降再降，地方越贬越偏，最后贬到了墨凉那等山旮旯，随后十年还一直不得量移。

这位大人姓陈，追溯回来他与吏尚书霍大人是同期生，从前还过几年的同窗。只不过霍大人早他一中榜仕，同年榜的陈大人只能等到三年之后重新参加秋闱，这才得以仕为官。

小术的顾虑真的无可厚非，毕竟十数年前的她年纪还很小，并不清楚她爹当年所的位置有多，也不知她爹那会儿的杀伤力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