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术下意识抬，定定地看向池镜，又忍不住用力摇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

“不是只有他。”池镜停下脚步，回看她：“小术，你不是也忘了我吗？”

小术抿着下，沮丧摇。

突如其来的发现打破了原有的认知，面对颠覆以及未知，小术不仅茫然还很恐慌，这一切都令她无所适从。

小术不傻，一封封拜贴石沉大海，持续数个月无功而返，仿佛在她们之间有一厚重广的垒，阻隔了两人的会面。她心里早就产生这念

池镜没有追寻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是反问：“对现在的你而言，我只是个第二次碰面的陌生人。仅仅是我个人的一面之辞，你会相信吗？”

如果存在于那片云雾朦胧的记忆当中的那名少年从来都不是蓝漪，那真正的蓝漪又在她记忆里的哪一？

小术迟疑着说：“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忘了多少。我能够记得绝大分人与事情，可只要与蓝漪有关的所有事情我都忘了，独独只有他一人，就忘了他。”

小术心一，没由来一阵慌。

她不知应该怎么，也不知应该去相信谁。

见小术没有否认，池镜微微扶额，面上一难以言喻的复杂之，说不清是讥讽还是怜悯：“那家伙……”

为什么当初蓝漪不肯回京，为什么蓝漪明明伤心于她的遗忘却什么都不肯告诉她，为什么蓝漪总是小心翼翼、害怕她记起从前？

在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有什么错了，打从一开始就错了。

没错，如果真如乐班的人所言，曾经的她与小王爷私底关系那么要好，她就绝不应该不记得这个人的存在。然而事实上她的确忘了，就像她忘了蓝漪一样。

小术忙不迭跟上：“你能不能与我说一说……我们小时候的事？”

“原来如此。”池镜托腮思忖：“也就是说蓝漪失踪的这几年，他是去了墨凉？”

池镜若有所思地回瞥一，又重新看向面前的绿意：“你忘了多少事情？”

“我不懂。”

来什么。然而直到此时此刻，她好似才发现有什么不对。

小术暗暗蹙眉，耐着说：“小王爷，过去的事情我已经不太记得清了，如有冒犯还请见谅。听闻你我曾经相识，不知能否劳你帮个忙？”

池镜缄默下来，他抬手拨开挡在面前的那片绿叶，往前踱步：“帮什么？”

“可真是魂不散。”

池镜无动于衷：“蓝漪不曾告诉过你？”

小术随他的脚步停下，困惑迷茫。

“你应该已经觉得来吧？”池镜挑眉：“白夫人是刻意避你不见的。”

听他的语气，池镜应该并不知晓蓝漪这些年的去向与下落。小术不确定他与蓝漪之间是否有所过节，但她已经没有了当初青泔桥上的顾虑，也不打算再作任何隐瞒。

如果说频频现在她记忆里的那个少年，其实不是蓝漪呢？

“小术，这就是你想要见白夫人的真正原因吗？”适才在风乐阁外，池镜什么都听见了。正因为听见了，所以才会加了他心中的疑虑，也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你可知自己为什么一直都见不到白夫人？”

小术苦恼地咬着下：“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