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叫人笑话了，怕是还无自觉。

华青带着小术来到风乐阁，教坊正在排练宴用的歌舞。

“要不还是改日再来吧？”小术虽是来了，却不想打扰到其他人的繁忙度。就算真的在这里找到白夫人，依她忙碌程度未必有空与她闲适地坐下来谈天。

见她持，小术只好：“嗯。”

周围的人知她是跟着皇后边的掌事姑姑华青来的，虽说没空搭理但也不敢怠慢。正巧一个演奏乐班刚排完曲正在小憩，有人特意给小术送来茶：“小衣着打扮好似不是里的人。”

室内可闻丝竹之乐，窗边能见裙霓飘飘。恰是繁忙之际，人行匆匆，无不是在锣密鼓筹备宴歌舞音乐之中。

华青回以一，牵动角：“毕竟是自小便拿来作皇后人选所悉心培养的姑娘，孙小的举止气度自然是极好的。”

“这位小举止气度尽显大家风范，想必家中教养极好。”小术没有否认，估且不论乔娆娆与薛滢这类贵女中的奇葩，她自回京以来还是一回遇见这样端庄秀慧识大的名门闺秀，心里有毁坏的三观又重新回来的动啊……

华青微微皱眉，她环扫一圈：“姑娘等等，婢已经看见沈乐正了。待婢过去问问，倘若她也不知夫人去向，那婢再送您返回凤仪去。”

小术步伐一滞，愕然抬。

皇后说年前与太后发生争执引起不快，这时再听华青言语间透来的淡淡讽刺，显然彼此之间的不快可不只一丁半可以消化。

乐班的人互视一笑：“原来是我们夫人的情拥趸，她老人家真是一如既往受拥。”

华青敛起嘲讽，面上一丝笑意：“方才你可瞧见梁嫔那打扮没有？其实这里过半的女人都模仿我们娘娘的着装打扮，只因圣上隆恩浩，独独偏眷我们娘娘。”

这梁嫔其实是属于里最蠢的那一挂，心思过于平庸，举止表的野心又太过明显，就比方她今日这装扮模样，明明生来妖冶妩媚，偏要生搬照抄皇后蓝霓的娴淑打扮，东施效颦令人啼笑皆非，反而衬得自己不不类稀奇古怪。

华青敛眉：“姑娘似乎对孙小颇有好？”

说罢，华青留下小术便上楼去了。小术在门踌躇片刻，生怕自己碍着别人的地方，又往边上挪了挪。

*

“我不是里的人，只是正巧今日应召来了。”小术应声：“听说白夫人在这里，我特意来此，希望能够见到她。”

“人心难测，这里比不得外边，姑娘可要小心莫被表象所迷惑才好。”像是才注意到小术的停滞，华青回眸看她一，释然地说：“走吧，姑娘。”

小术立刻就明白过来：“你们是馨艺园的班底？”

“我们班底不逊乐府，承蒙圣上厚，有幸为今次宴席演奏，自当竭尽全力不负期许。”

从前她有太后偏拨一二，如今太后走了，这梁嫔若不再懂得学会收敛一些，迟早……

“白夫人就在前边不远的风乐阁里。”

这些人忙得无暇他顾，华青找了几名人一一询问，然而他们个个全是一问三不知，似乎都不曾见过白夫人去了哪里。

这话里带着满满自豪，小术问：“那不知你们可有见到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