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漪克制地抿着下，以期不让得意变得过于忘形，不让满变得过于张扬。

“我害怕。”怕失去你。

此时青泔桥上人满为患，那里早早没有了池镜的踪影。小术指着拱桥之上：“对了，我今夜见到一个人，他在那里了首‘解语’。”

小术望着夜空悬挂的一圆月，轻吁：“哪里不好？”

小术轻轻松松地说：“灵不灵都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陪我一起去放灯而己。”

小术拉着人想回青泔桥去放灯，可蓝漪不愿意：“那里人太多了。”

*

别人愿意主动结，加上一松本是个自来熟，三两下已经和周围的同僚打成一片，混得那叫一个风声起。

“那……”小术牵着他边走边想：“保佑以后每年都能和你一起去青泔桥放灯？”

蓝漪静默许久，这才慢慢放开小术。

“不行。”

但诚如卖面的老说的，这里小沟小渠也放不了灯。小术只得把卖灯的老妪那番话搬来：“听说许下愿望的灯会乘着青泔河游神的故乡，得到聆听的人们就能够愿望成真。”

小术无奈地笑：“你又来了。”

蓝漪跟着她走胡同巷尾，闹的都城人声鼎沸，灯火依旧。原本已经褪的世界一下绽放绚丽的彩，将他的瞳缀得烁亮夺目，七彩斑斓。

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轻推蓝漪：“那就不说了。我们去放灯，然后回家，时候不早了。”

蓝漪耷拉的耳朵动了下：“你的愿望是什么？”

小术好奇地问：“他是安宰王爷池镜，你认识吗？”

“每次听见他的曲，我就没由来想到你，不过他的可比你好多了。”小术情不自禁地笑笑，特意回看蓝漪：“他还询问过你的事，不过我没敢直接把你的事告诉他。”

蓝漪撇撇嘴，无声表示嗤之以鼻。

“不好。”蓝漪半睁着：“一也不好。”

元宵过后，爹吏正式当差，天报到见到了熟人，正是当日给他保结送审调任文书的那两名堂官张参和李巳。

蓝漪瞬间黑脸：“那不去了。”

怔忡了下：“这里不好吗？”

心不在焉的蓝漪讪然抬，勾着冲她一笑：“不认识。”

蓝漪沉默两秒，闷哼了哼：“不灵的，不灵的。”

他的回答弱且无力，小术动作一顿：“为什么？”

小术眨眨：“想起过去？”

小术好整以暇：“万一真的实现了怎么办？”

吏本来就是负责官吏的考升迁调理，虽说一松由一介地方小吏突升京官六品捡了好差，不过张李两位大人均是见怪不怪老神在在，尤其当初在一松来递申请时他们就已经留下心，而今果不其然印证猜测，自当乐呵呵地拱手作揖恭喜，络关系近乎。

蓝漪没有回答，小术只得勾着他的背脊轻轻地拍，就像安抚孩一样：“我要是你，就把全都说来，长痛不如短痛。”

当然，也不是说谁人都是这般好相与，就比如他的上司吏尚书霍大人。只见他远远行来，尾扫过一，语气颇有些怪调：“想不到大人十年外调竟还有重归京师的一日，本事当真了不得，果不愧是曾经名冠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