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以指骨轻敲了敲桌面，缓慢而有节奏，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重新笑了起来：“其实人都一样，无论娶媳妇还是嫁良人，都需要极为慎重地考虑与选择。”

她踌躇片刻，下定决心说来：

所以小术不得不拒绝对方的盛情意：“不用了，真的不用。”

闻言，小术心一：“没有，阿爹不曾再娶妻。”

小术一，果不其然，太长公主接下来的问题就绕到了她上：“小术今年有十八了吧？十八放在京师不小咯，可许了人家没有？你爹是个缺心的，你边又没了母亲担待，定没能好好安排亲事吧？”

浣嬷嬷的一声轻咳像是无意之举，却让贤荣太长公主淡了容，没有继续后面的话语。

“哦。”太长公主淡淡应了声：“这年什么样的人都有，要想找个真真正正的好媳妇，却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小术张了张嘴：“我不……”

依其言下之意，就算真实的家一穷二白很落魄，爹官阶只有区区六品不够，可如若将贤荣太长公主以及威远侯府换算作小术的娘家靠山，那么给她相门富贵好人家绝对是绰绰有余。

“瞧我，一提起旧事越发收回不来，果真是老了。”太长公主很快重新笑颜，亲昵地拉着小术询问近况，如同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慈祥老人，关切不常陪伴边的儿孙一样。

“可人啊，总要相个好好夫家、找个疼惜自己的郎君才行。”贤荣太长公主语气悠悠，仿佛神思飘远：“否则就算日过得再舒坦，你总会觉得寡淡如，像是少了什么，浑都不自在。”

没法说。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

小术默了默：“其实……”

“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贤荣太长公主又一次抢了话，她轻拍小术的手背，语重心长：“以后有祖母在，婚姻大事不用心。哪怕我已经年老无用，只要还有我活着的一天，只要威远侯府还撑着，祖母就能给你十里红妆风光大嫁！”

其实贤荣太长公主实在是太谦逊了，依她毋庸置疑的宗室地位，站在皇帝面前那都是昂着脑袋说话的，哪有人敢说她年老无用？

“……”

“不想嫁是不是？”贤荣太长公主笑得枝颤：“小姑娘家家都喜把这话挂在嘴边，家中长辈听着逗乐窝心，知孩不舍得家，嘴上再多的嫌弃心里其实还是喜得。”

在整个谈话过程中，小术面对太长公主的昵称变化，尤其这声‘小宝贝儿’简直听得她直起疙瘩。

换作一般人，能与贤荣太长公主乃至威远侯府攀亲带故，绝对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儿，简直不能更心动。可小术不同，不仅只是她本的情况有所不同，还是因为她的整个家情况都与别不同。

兴许还有些缓冲不过来，小术陪她说话有一搭没一搭，总是有些不得劲。贤荣太长公主依然故我笑眯眯，一也不显情绪：“这么说来家中一切还得靠你打了，可真是辛苦了小宝贝儿。”

贤荣太长公主犹无自觉，状似无意地问：“那你爹这些年就不曾再讨媳妇了么？”

这话听着略为耳熟，曾几何时好像也有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这话，这不得不让小术慨血缘传承真是一很奇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