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若是让掌柜发现他偷换布匹拿去西市私卖换钱，那可就不是挨骂扣钱，而是会被直接押送官府的！

这名老妇人鬓发灰白，尾布着细纹，看上去有些年纪，却不会显得过于苍老。她的衣着打扮并不奢华，边也没有随行婢，但从举止之间所来的素养可以分辩得，这可不像是个寻常家的老妇人。

伙计一听，登时不乐意了：“姑娘，你说要买，我才特地跑去内库给你找来的。你现在又说不买了？你该不会是故意耍样的吧！”

他应得太顺粹，反而让小术觉得有古怪。不过对方已经先行妥协了，多一事便不如少一事，他背地里藏了什么猫腻，拿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立就走。

小术没打算生事，边的老妇人眸光烁烁，却不是个息事宁人的善茬。

那丫自除夕宴回来以后成日浑浑痴痴，非说喜那……唉！不提也罢。”

伙计不以为意的语气可不是在跟她打商量，小术眉梢一挑，也不生气，只是放下两匹布料：“那我不要了，两匹都不要，你收回去吧。”

小术收回目光，正见伙计终于把她要的两匹布送来了。

紫衣夫人珠一转，压低声音：“你说的那人，莫不是……”

方才他见小术忍气吞声，满以为今日来了个好拿的柿，却没料到居然看走了。他心下一合计，决定还是赶把人打发了，省得引起其他伙计的疑心：“行行行，你要什么？我这就去给你取，总行了吧？”

这时她的右手边来了一位老妇，老妇人探手想要拿柜台上的样板，只是中间隔着小术够不着，小术便顺手替她递了过来。老妇人细看她的眉，颌首谢：“多谢你了，小姑娘。”

一匹银灰云雷纹，还有一匹却不是雪青的，而是绀紫的卷草纹。小术连忙唤住他：“小哥，我要的是雪青的卷草纹，不是绀紫的卷草纹。”

小术摆手示意不必谢，坐在一旁看她动作缓慢地翻阅板。

两位夫人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小术听不清晰，也就没再仔细去听。

“姑娘莫怪，今年雪青实在太销了，内库已经没货啦，你看就用这绀紫的卷草纹将就吧。”

可他却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客人发脾气，要知现在这店里除了小术之外，还有好几位有些份来的夫人在。今日他若在这里闹事，回让掌柜知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只见她突然伸手住小术，悠悠张：“昨日来时老妪正巧看过这匹雪青的卷草纹，方掌柜还说两天新了一

“没有啊。”小术眨眨，无辜的表情：“我要来这两匹布是用以新裳，银灰的通袖宽袍儿搭雪青的里衬我很喜，换了绀紫我就觉得很不搭，索两匹都不要了。你若是介意，那我重新挑两个颜，倘若这次你们店里还是没有，那我别无他法，唯有另寻他找找看了。”

把不好卖的布销去有薄利分成，再把销的布料私下转卖，能够从中捞得不少油。这伙计小哥不是一个这么的，只不过他是新手，心思不够沉稳、得不够利落、掩得也不够仔细，所以这么快尾，显得退两难。

旁的老妇看了过来，那伙计眉拧，额隐隐鼓动，像是要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