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术狐疑地回看她，却被薛滢住双肩扳回去，让她直面蓝漪。

蓝漪的声音自幽幽传来，小术闻声仰起脑袋，就着这个半倚半抱的姿势，一眨不眨地回看他：“嗯？”

薛滢在小术的耳边低语，在她还没懂情况之下，双手突然用力、使劲一推，将小术整个人推向蓝漪。

薛滢：“……”

“所以，帮我好好说话吧。”

小术缄默，薛滢扯了扯嘴角：“这不是很奇怪么？你应该早就知他是个什么人，这时候又何必再多此一问？”

小术一时懵，怎么也没想到薛滢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转瞬的功夫就把她给卖了。

余音未消，在蜿蜒曲折的廊了又。

“后会有期！”

“小术，你不是说多一个朋友等于少一个敌人么？”这么冷的天，薛滢的额前却沁了汗珠。她用力咬牙，笑得齿打颤：“我现在不想跟你两清了，我们朋友吧。”

“小术……”

薛滢目视前方，不答反问：“你看他哪一不像疯？”

所以这是甩个掌给甜枣，给完甜枣再甩一掌么？姑娘你路简直不要太！

“我要知的是他的过去。”小术抿着下，仿佛下定决心：“无论是好是坏，我总得去面对的。”

没等小术缓过劲来，薛滢以一副好事不留名的潇洒姿态，豪迈地大笑三声，留下铮铮响亮的这么四声大字，然后背过转过脸，拍拍迅速开溜。

凉风习习，风过影动，就连地上的人影也有些摇曳恍惚。薛滢压低声音，她的神情过于凝重，以致于小术下意识地摒住呼，心如鼓。

她没有把话说完，也没有继续说完的意思。小术注意到薛滢的视线越过自己落在后，她侧了侧，目光一垂，沿着廊笔直看去，离她们不远的石板地面映着除她们之外的第三斜影。

“知蓝家小国舅最为人诟病之是什么吗？”

薛滢停下脚步，郑重其事地转过脸：“那我告诉你，你可别吓着了。”

小术盯着薛滢的双一启一阖，听她说：“我听我爹说他曾经杀过人，杀过很多人。”

顺着影，小术将目光一抬，看向影的主……蓝漪。

小术假装没看见薛滢生闷气不想搭理人的脸：“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京里的人都他叫疯？他了什么？”

小术被她说得张起来，她攥袖，碎碎：“嗯。”

小术膝盖一弯，几乎是下意识地蓝漪已经张开怀，疾手快捞住了小术。而这时她就这么撞蓝漪的怀里，冒金星、七荤八素。

这是不是就叫卖友求荣？

“比如说……”

就着小术仰的动作，彼此的间距拉近一

廊两排是崭新艳红的绢灯，照得廷火光通明。只是雪夜静谧，无声的环境下就连短促的呼都能听得格外清晰。

薛滢的声音一颤，这个‘说’字的音也跟着颤了颤，僵的面容渐渐难以言喻的哂意，以及畏惧。

了，小术一脸欣然，凑近几步与薛滢并肩走，末了还冲她笑眯眯：“就是说呀。本来就是你弟弟开的惹来的糟糕事，算起账来怎么着那都是你们理亏在先，我们很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