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短，却情长。

万翼放下车帘，隔绝车外那连绵不绝的视线。

万翼心底悄然喟叹一声，“殿下……万翼明白。”到如今，又怎会不明他的心意？

“上次路过时，西郡的官几乎成一条死路，而今怎会有这么多……健康的民聚来？”

“在下尚未婚，哪来那么多女？”应然斜睨了济王一，“

是了，那些尚未染疫，逃家园的健康民……竟又都回来了？

应然撩开车帘，轻“咦”了一声。

一行人到达西郡的知州府衙后，或许是瘟疫横行的缘故，衙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影。

沿途的街，早已失了昔日的繁华，民们一群群聚集在街两旁，无声的看着衣饰华贵的三人，宛如一场奇异的默剧。

空气中有刺鼻的药草味，应然只皱鼻闻了闻，，“难不成我走后，那抠门的知州又请了别的医师？”

面黄肌瘦的人群在车经过时，纷纷抬起发红的，不约而同的盯着他们，以一无声却贪婪的姿态，麻木的聚焦。

简直……就像被人为驱使一般。

……这一次的西郡之行，怕是没那么简单。

神医啧了一声，“在下自然愿施药，但这知州太抠门，不过区区百两，竟左右搪，不日还派兵封锁消息，只说奉了上级的意思，不得在正月内漏灾异，惊扰新帝。”

“万翼，万翼……”悬了整整三个日夜的心蓦然放下，他拉住万翼，快步退到车后方，扳住他的肩，呼微促，低下，双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可张闭了几次，却是除了不断唤他的名，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此过，非是革职所能抵了。

济王横竖就是看这神医不顺，“知州不允，难你不会私下义诊赈灾？悬壶济世、医者父母心，这不是应该的。”

“怎么？”

万翼凝眉看着他的背影，垂眸侧过去。

，“风邪外袭，肺气失宣……你是说，万翼只是风寒？”

济王殿下直接选择无视他接下去的病理经，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消息莫过于此。

越往中心地带，却是诡异的，官上聚集的民竟渐渐多了起来。

这尚书此番派人封锁消息，瘟疫爆发一个月内未有任何援助补救，任由瘟疫在郡内大肆蔓延……

“……本王真是……太兴了。”一直到最后，济王殿下也只憋这短短一句。说完，他便迅速转，到前方牵而行。

祁见钰，“此前你曾经来过？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当时就施药，控制住瘟疫蔓延？”也不至于让西郡几乎变成一座死城。

神医，“自是如此，难你们以为是疫病？虽然初期症状相似，但疫病的发病速度极为迅猛，数个时辰内上便会浮血斑，一日便足以毙命……”

万翼乃带病之，神医据说是文弱男？于是只好由既不柔弱又健康无比的济王殿下客串夫，驱车西行。

万翼思及那时尉迟迟曾隐晦提及此事，只是那时候的他并不知，大过后，西郡竟又接连爆发了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