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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里淡水足足倾倒了大半夜,又涂灰叙拉古那将要蒙蒙亮的天空,替人洗掉逝去的痕迹,罪魁祸首淋了雨,血腥味缠着水汽,牵来场云雨。显得格外不合时宜的破唱片机还在自顾自地响,窗外的雨水搔刮着窗棂,窸窸窣窣,唱针也搔刮老旧的胶片,和着雨声断断续续唱着嘶哑又煽情的小调,两人都赤裸。
里凯莱只睡了几个小时,来自家乡雨水的白噪并不能让他安睡,即便加上一场荒唐的性也只能令他疲惫,他轻轻侧起身,伸手去摸床头的烟盒———他们进入叙拉古境内第一天买的,为了营造回本地人的细节,又轻轻倚回床头,掀开火机状似熟练地点了一支,塞在嘴里吸了一口,又侧脸往趴在自己身旁闭目的博士脸上喷烟圈。烟草叶燃烧的焦味儿让博士在浅眠里睁眼,他撑起上身凑近,将那根细长的东西抢走捏在手中,烟卷安静地燃出灰色的雾,尼古丁的氧化和挥发激活了短暂休憩的大脑,他微微皱着眉咬在嘴里,吸了一口后用指尖折皱。
烤干的细叶折出细碎的咔嚓声,火焰的热度在苍白的指节上灼出红痕,皱巴巴的纸卷被手指弹走,在空中划出小小的弧度。
“床下有地毯,博士……哈,您原来喜欢这种殉情方式吗?”
“我掐灭了的。”
乱丢火源的人眯着眼睛压到他里凯莱身上去亲他,于是萨科塔顺势,熟练地抵开身上人的齿关,舌尖探入侵略般吻了回去。
“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一起被烧死。”
折皱的烟卷无声坠落,陷进床下的长毛地毯,里凯莱捏着博士的后颈遏制住这个越发激烈的吻,他又莫名焦躁起来。
“距离预定的接应时间还有两个小时,里凯莱。”
博士动了动想挣脱萨科塔的桎梏,却像只被拎着后颈皮的猫逃脱不了,于是他抬手掐在里凯莱胸口的肌肉,胁迫似得作势要拧才终于被松开。
“我不想你如此焦躁,这会影响你的理智……好吧,我会替你判断。”
“……”
萨科塔罕见地沉默,他自认为善于言谈,能想出无数甜言蜜语回答这句状似调情的话,而他只是低头看了看轻描淡写说完这些话的人。博士并没看他,只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戳着被自己枕着的胸肌,仿佛并不知道自己刚刚的发言有什么不对。
纤细的指尖戳得里凯莱心口发痒,于是他抓住博士的手腕,将一双手钳至一处,勾住身上人的腰带着两人在床上滚了一圈颠倒了上下。执行者的反应速度远远超过他柔弱的指挥官,用来控制犯罪者的束缚技巧又太过熟练,执行者制服上用于固定装备的战术绑带格外结实,博士试探着抽了抽手腕,反被捆得更紧。
里凯莱将双臂撑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身下瘦削的青年,全身光裸的人被束缚手腕举过了头顶,因为姿势微微有些挺胸,带着斑点吻痕的苍白肩颈与胸口完全展露了出来,胸前的两点因为傍晚折腾出的荒唐事还微微红肿着。
想要触碰。
饶是被突然发难控制,此时也不见博士露出丝毫紧张,他只是抿着有些破皮的薄唇笑笑,就这么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望着压在上方的人,一副乖顺又任君处置的模样,无疑能够完全激起萨科塔心底埋藏着的凌虐欲和占有欲。
里凯莱可从来不是什么温和好先生的类型。
于是他伸手钳住博士的下巴,铳械摩擦出的硬茧与稀碎的伤疤交错在男人宽大的手掌上,触感粗粝的指腹反复摩细腻的侧脸,态度强硬地在青年的浅色唇瓣上落下一个吻——比起情人间的缱绻, 萨科塔无疑用上了不小的力气,像要将博士拆吃入腹一般,唇齿相接,肆意啃咬、舔弄柔软的唇瓣,嘴唇上的破口得到了额外的“关照”,吮得博士吃痛,他本能地想要推拒,手腕却被绑带系在床头捆得结实,上半身也被萨科塔依仗强壮的体格压制,只有两条纤长的小腿尚还自由,却也只能无力蹬撞床单,在床单上留下层层褶皱。
萨科塔灵巧而有力的舌尖将吮出的血丝顶回口腔,腥甜味在口腔中蔓延,两道急促的呼吸交叠,带着同样炽热温度的气息缠绵不休,亦如探入温热口腔之中肆意挑逗软舌,放肆搜刮掠夺空气。
氛围随着拥吻逐渐蒸腾、愈发热切,挣扎的动作带着木板床轻轻摇晃,床脚剐蹭着地板发出细微的声响,又被淹没在窗外的雨声里,缠绵得仿佛要溺死于唇齿之间。
随着呼吸逐渐被掠夺博士发出轻轻的抗议音节,主导者才在堪堪抵达肺中氧气耗尽的边缘结束了这个吻,唇分扯出一条暧昧的银丝,晶莹落在博士因为呼吸发抖的嘴角,这个吻让里凯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