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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黑首领の死亡自白书(2/7)

另一件事了两年。

对这个世界的织田作来说,那只是一间与黑手党成员商讨背叛的酒吧,而这个世界的我,只不过是以侦探社后辈妹妹的要挟图谋不轨的盗而已,或许还要加上六年前对他伤害和背叛之人所属组织的首领的份。

是因为我并不想这样微醺着独自离去。

“太宰?”邮递员先生不知什么时候转过来,“为什么表情。”

事实证明,这绝对是搬起石砸自己的脚的行为——无论是提议吃辣咖喱,还是那份愚蠢的邀请。 我一边咳嗽一边泪,差不多了整整一天才从那冒泡熔岩般的辛辣中逃脱。

令我满意的是,他依旧自然地和我换杯盏,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当时的我还未到达擅长喝酒的年纪,没过多久就趴在吧台上睡着了——才怪。

“多谢款待。”

被这样以自以为是的态度对待,但是最终还是趴在他的肩睡着了。

只是这个世界擅长用重现我熟悉的场景来实现作。当他以比我见过任何一个世界中的他更加年长的年纪坐在我面前,行和记忆中重叠的片刻谈,三言两语便令我有到达彼岸的错觉。

“只是在考虑。如果让你困扰的话……”

据织田作说,我最初不过是被他捡回家的一——很难想象被那治愈的男人这么形容。作为黑手党特别任务班的长官,被一个无名邮递员绑在床上无计可施的经历,我就算再过几辈都会觉得不可思议。至今想不通为何我受伤之后会倒在织田作的家门前,如果不是在那地方倒下的话,我早就从这世界解脱了吧。不是哪个世界都一样。据回忆称是因为这是一间无论是非法组织还是小偷盗都会闻风而逃的屋,果然人在濒临死亡之际还是想要活着的。在那理智丧失的时刻。好无聊。

在那个死前必去的地方,在话语失去联结,成为碎片之前,我终于说一句对他而言了不得的话来。我看他那局促背后和我相同的胆怯和犹疑。于是我丢下吃着一半的蟹了两杯螺丝起

“我喜是蟹没错,”我一本正经地说,“但并不是每天都需要。比如现在我更希望来上一份辣咖喱。”我晃晃双到地板上,打开冰箱的柜门拿那里仅余的一份咖喱。

第二天的早餐,理所当然地,是蟹三明治,加上用来醒酒的西红柿

“森……鸥外?”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我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我的前任上司,嘴不太受控制地叫了这个怪怪的

“那件事?你已经决定了吗?”

“这就是太宰吃的吗?原来如此。”他喃喃地说,像是并不期待着回答的自言自语。“……说起来,关于那件事……”

“啊,老板。请再帮我拿几个蟹。”我听见他这样说。品袋在我背后细细簌簌地响。

“真不坦率啊。”我仿佛听见他这样说着。

“没有那么夸张。那么来聊聊你们的组织吧。”我这么说,他反而放松下来。这奇怪的男人。

就是在那时候,他相当装腔作势地对我说,一次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就死掉的人愚蠢至极。尽此后人生中发生的许多事已经使我的愚蠢无须用此证明,但我不得不说那堪称一个了不起的断言。

我以为他会背我,或是搀扶着一条胳膊这样慢慢地走回去,就像对待一个宿醉的朋友那样——事实上我的确是的 。可是想不到他最终采取的法竟是用宽大的风衣将我裹住,让我的两胳膊搭在他的肩上,然后像抱小孩一样托着我的大,从正面将我抱了起来。

他孜孜不倦地阻挠着我的盛大死亡。那行为与森先生那令人恶心的所谓“善意”本没有区别,可是在他好像是在什么非完成不可的工作那般独特的作之下,倒更像是捣的恶作剧。非常可恶——但是意外地有些治愈——但是非常可恶。我托着腮,两折起来,坐在这位邮递员先生为我铺好的床上,上穿着他的旧家居服——很普通的T恤和短,是像我此前十六年的人生一样无聊的东西,前的印洗得褪,看不是什么图案。我这样坐并不是因为喜这样,而是因为穿在我上的那条短过大,一旦站起来就会从到脚腕去了。毕竟还只是十六岁的我。

“我帮你买了衬衣和照原先的尺寸和款式。等送到时试试看吧。”

“啊,失算了啊。”他无奈地笑笑,于是将给我准备的蟹三明治嘴里,很快地吃完,到厨房煮咖喱了。

“那是最后一份……”

今天他到来之前我曾就那样自言自语着——“呐,第一次来这里,是你带我来的哦。死之前必须要去的地方。”我没有对他说那样的话。那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谎言,连Lupin的不变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之内,我和织田作及安吾,两年以来把酒言的事实,如同被勾线的铅笔画一样,一字一句都清楚得像能摸到凹痕。

织田作也有些醉意,连衣服上也沾染了不算轻的酒气味,与脚步声同步的呼打在我的后颈,动着发丝,把我得很

“呀,太宰君。你总算醒了……你不知你昏迷的这几天里我这个首领……”

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可恶,可恶。可恶的织田作。我的脸烧得一塌糊涂,差忍不住放弃演戏在他怀里踢蹬起来。

之后就是武装侦探社,苍之使者,Guild,死屋之鼠,天人五衰……记忆在横滨陷一片混之际停止了。我从像是被人敲了一记闷的昏迷中醒来,我以为我会在侦探社的员工宿舍里,或者至少也是在欧洲的默尔索异能监狱。然而都不是,我环顾四周,这是黑手党内的医疗室。这里空间并不大,只有才有被收治的权利。以下的重要成员,受伤之后通常是前往下辖的医院自行医治的。等等,我不是刚结束和人费奥多尔的对峙,回到侦探社了吗?

厨房的门开着。邮递员先生在煮咖啡。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的背影。

完完全全地、被牢了。直到此的现在,也是如此。直到登上港黑大楼天台的一刻还在想着这些。

“玩笑而已。”我打断他,“凭借你的异能,哪个组织都会求贤若渴的吧?再说作为特别任务班的长官,这底层成员的加申请,叨扰不到我。”我对着他一个居临下的笑容。

“……不,没什么。”我尴尬地别过脸。可恶,被发现了吗。咧着嘴傻笑着数他衬衣条纹来打发时光的这件事。

但那已经足够了。他这样存在着、我好好地对他说再见已经足够。至于我本不该奢求之和无法避免的痛苦,就让它作为我活过的证据带到坟墓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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