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端的太宰此时刚刚到店不久，正在一边磨着森先生准假一边给织田作发LINE，兴采烈地接起电话，听到的却是织田作崩坏般的话语，接着像是什么东西被被打碎的声音和手机的落地声。

“织田作……”太宰坐在救护车另一侧，握着织田作冰凉的手。他不明白事情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不是说晚上来接他吗？不是准备着庆祝售版权的吗？明明昨天才见过的人，怎么才过了几个小时就躺在担架上生死未卜呢？太宰看着氧气面罩下苍白的嘴，那人的生命仿佛在随着鲜血从伤逝着。他到度秒如年。老天，再快一吧！一定有救的，一定会有救的！

“置间的落地窗啊。“我们想去叫你，可是门推不开。我们去叫老师，她明明也吓了一大，可是什么也没说就把我们拉走了。原以为逃掉午睡会被骂一顿呢。”

太宰嘴角一个甜的苦笑。他从衣袋里掏自己的手机，最后的界面也是一条没来得及发的消息：

“在哪里看到的……”孩们七嘴八地说着话，织田觉得两耳嗡嗡，像被雷击中一样剧烈地痛起来。

真是烂透了。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养孩，果然比穷光向人许诺要造一所殿还要荒唐。

接下来了什么，没有任何意识。记忆中只有前挥之不去的鲜红。

好可笑。以为只要从PORT辞职就能脱，以为只要斩断过去跟太宰坦白一切就能为彼此争取一个好的开端。以为只要不被重要的人知，那样的事实就可以当作没有存在过。太可笑了。

那本不是镜，而是隔断两个房间的单向玻璃。站在置间的中央，对面房间的木质地板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太宰抓起外冲店门。PORT距离托儿所只有两站地铁，但这一带到是路，他在十分钟的车程里闯了三个红灯，到达时刚刚赶上担架上救护车。

“我知银座有一间叫Lupin的地下酒吧，环境很适合聊天哦，可以的话我想”

等到织田作被送手术室，他才意识到额上的冷汗在沿着眉往下。这事态脱掌控的觉很糟糕，糟糕透了。他坐在手术室外的长凳上，打开了织田作的手机。

“我们这里的医生正在急救，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

织田作打碎了走廊窗台上的瓶，用陶瓷碎片划开了侧颈。即使有两名护士用手掌用力压着血，伤也第一时间行了纱布填止血，鲜血依然从指间汩汩，衬衫的一半已经被血浸透。如果不是托儿所本有备急救医师，他此刻见到的恐怕已经是尸了吧。

“喂织田作，咲乐觉得你被外国人欺负了。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哭到现在，我们知不是的，快说嘛，那是在什么？为什么很难受又舒服的样？”克己戳了戳他的胳膊，脸上好奇的表情。

神仿佛游离了。他颤抖着拨了太宰的电话。

就像电波被无形之阻断在汇之前一般，他们谁也没来得及发去。这是什么不祥的预兆吗？他忍不住升起了这样的念，下一秒又摇摇脑袋将它从脑海中甩去。

“喂？喂？织田作！”

惊呆了。

“他自杀了。”

什么落地窗？

“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到底是什么给了他底气让他这样以为。

“这里是　新宿区立四谷区　托儿所，请问您是他的家人还是朋友？……不是什么，请赶过来吧。”

“没什么。我去一下。”织田拼尽全力压制住声音的颤抖，走宿舍的时候，他踉跄得需要扶着墙才不至于跌倒。

“太宰，帮我安置孩们。”

它。”

“织田作，你在哪？”

像是后脑被猛敲了一下，织田到一阵眩，视野剧烈地摇晃起来，膝盖和手肘撞击地面的痛楚向四肢弥漫。

“喂？”大约一分钟左右，电话另一端传来陌生的女声。

“还有，今晚的约会，取消吧。”

他加快脚步折回今天中午的那间活动室。旁边的房间没有锁门，织田走了去。

几十秒沉寂之后，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情况似乎变得混，有孩的哭闹，大人的惊呼，依稀听到有“救护车”“报警”之类的词。

摸屏掉在地上开了裂，但是不影响使用。织田作的手机没有屏幕锁，就像他本人一样的不设防。打开后看到地图件的链接转至LINE的好友列表界面——“[分享地址：东京都中央区银座五丁目5番11号]”。“太宰”的聊天框在最近联系人的第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