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微嗔怪着拿手肘撞了撞姜晴，“早知今天该放你鸽，我既能专心工作，你也不至于冒。”

“没什么大事。今天确实没什么胃，应该是小冒，”姜晴继续，“你怎么不继续教阮思微？”

阮思微的车离三人地库的电梯最近，姜晴和江河在一旁等待阮思微把车开来。“你脸好像不太好。我开你车送你，送到了我再打车回来。”

“我快生理期了，一周后再见。”

江河礼貌地去付款，阮思微低声问姜晴，“白天的时候你的状态就不太对，是不是生病了？”

“请你吃饭。让你特地跑一趟。”

“风大的，小心着凉。你接着，我去车上拿件外给你。”

“我都吃的，你们定。”江河拿起碗里最后两颗樱桃递给姜晴，姜晴摆手。

“我可没说学长是邪祟，”阮思微吐，“晚发我饭钱。”

江河付完钱往饭桌这边走来，阮思微开，“你还有一尊大神要应付。生病了早歇下。”

“阮思微想吃日料，你想吃吗？”

江河显然不记得这回事，“什么时候？”

三个人一起吃了晚饭，气氛洽，没有特别陌生导致的冷场。餐厅味不错，但姜晴没能吃多少。

“你们还要去什么地方吗？我送送你们。”江河坐回位置上问。

回家的车上姜晴昏昏睡，持着没有睡着。江河把姜晴送家门，叮嘱她早休息。关上门前，姜晴的脸仍旧不好。

姜晴。

姜晴听阮思微话里的意思，下意识开，“江河也不算邪祟吧。”

“再拖下去桃都落完了。”姜晴往阮思微的包里看今天捡来的桃枝，“好好养，辟邪。”

阮思微回答，“我得回家理工作，姜晴有不舒服，也得回家了。”

江河把线递到姜晴面前，姜晴刚要接，冷不丁打了个嚏。

“我没什么事要忙。”

姜晴放往阮思微的方向望去，阮思微也在看这里。“江老师，是不是应该教一下怎么收？”

让姜晴觉得江河仍然是一个少年。

“到家了别忘记给我发信息。”姜晴说话有些无力。

阮思微摇下车窗，和两人别。

江河也意识到了阮思微正在求助，利索起，“我去帮她一下。”

“我以前也叫过你教我放风筝。”姜晴提起回忆。

“不用了，没事，你走了风筝肯定会掉下来。”不知是不是回忆冲得姜晴有些眩，姜晴晃晃脑袋，接过线。

“好像有小冒，没事，”姜晴摇，“你满心都扑在工作上，居然还能注意到我的状态。”

“冒了吗？”没一会儿江河就回来了，在姜晴边坐下。

“那总算教成了，你要是还不会，下次可以直接叫我。”

姜晴拢了拢外，目送江河。

姜晴没有拒绝，和阮思微说了几句话就听话地离开。

“嗯。”江河知大概的时间，每个月姜晴都会提前说明。

“掉了可以再放。”江河握住姜晴拿着线的手，教姜晴怎么拉。姜晴的手是冰凉的，和那天碰到的手臂一样。

“我们是为了‘谢你特地来教我们放风筝’才带你一起吃饭的。”姜晴开玩笑。

他小跑着向她而来。学生时代的记忆逆着风跌撞着涌向她，随着白的影，从到脚淋了姜晴满。

江河大步离开，速去速回，再回来时阮思微正笨拙地牵拉着线，姜晴在一旁用纸巾擤鼻。

可能是周五的时候有些放肆，或许是洗澡的时候，或许是在床上的时候着了凉。如果生病也有迹可循。姜晴探了探自己的脑门，不至于发烧，应该只是小冒。

“她会了。”江河简单回答。

姜晴表示同意。

“你是个好老师，已经学会了。”

两人往姜晴的车走去。姜晴：“吃了多少钱？我转你。”

姜晴有些疼，况且江河这句话的意思便是不会留宿，没有拒绝。“好。”

江河又说了几句，没说赢，“回去算吧。”

江河打车回了商圈，再次回家后离姜晴家门已经有好一会儿。把付款截图发送给她表示自己已经到家。江河斟酌着，又问了一句“觉怎么样”。姜晴并没有回复。

他放了手看姜晴，不一会儿姜晴就摸到一些门路。“你先放着。”

“不用，难得见你朋友，我请。”

“还在上学的时候。”姜晴轻轻揭过，没有。

“你也是，”阮思微又看向江河，言又止，“拜拜。”

“你去歇会儿吧，别放了。我来教阮思微。”江河走近，直接把外披在姜晴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