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的，但对季云临来说不是什么当然的。

姜晴腹诽：原来你也懂礼貌。

“我看你吃得开心。”姜晴据剩菜量猜测。

“我去楼下便利店买东西，收到你的信息直接从公司来的，没带什么，”姜晴思考了一下，她的存在本就是为了在女生不清醒的状态下隔离两个人独，就算只是去便利店买个东西，也不能留他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算了，你跟我一起去吧，把门锁好。”

让前途无量的人民公仆在天直接睡瓷砖地板且只盖一件外，或者在椅上、餐桌上睡，姜晴怕后天就有领导找她谈话。

“好像有，忘记了。”

季云临意外地接了话，“没事，再过半年我就走了。”

得这不像是一个冷静的成年人能够来的事情，“我冒昧地问一下，她几岁？”

姜晴再次语重心长地叮嘱，“就说是朋友。”

“你和我一起去吧，上面我应该拿不到。”

“你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没人跟你介绍过吗？”

“所以叫你来。”

但季云临，情商这么低的人居然能在她没告诉他的情况下自己看来苏悠是装醉，这有乎姜晴的意料。

姜晴撇撇嘴，原来不是看来的，“万一人家就是一都喝不了呢？”

“我就这样睡地上，盖件衣服就行。”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姜晴总结。

“没有。”

“你不推开她，是不是因为不能得罪她爸爸。”

“是的。”

“嗯。”

姜晴桌的手停了一下，“送醉的回去？”

“我怕被她暗杀。”

姜晴早就知这个事实，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别半年了，今晚怎么睡？”

显然季云临也不知答案。

“叮。”电梯到达，门缓缓打开，里面没有人。

她能看来苏悠是装醉完全是因为同样是女人，再加上应酬不少，知醉酒到底应该是什么状态。退一万步来说，女人的直觉敲定了她的判断。

虽然这张沙发无法平躺一对成年男女，但两个人要是不隔什么距离，侧着倒勉能睡。

有的时候姜晴觉得季云临是在擒故纵，但往往那想法在现的那一瞬间就会被姜晴否决——因为季云临压不懂什么叫情故纵，他是真的傻。

“只有一床吗？没有垫被吗？”把被放在沙发上，姜晴质疑。

“吃饭那次，”姜晴见季云临仍旧疑惑，“你前几天是不是差？差前一天晚上的饭。我们遇见了。我和我同事一起吃饭。”

季云临把剩的多的剩菜理好，放冰箱，“我说了，但我见到她的时候就拿着两大袋材，一开门就往里面冲，我说不动。”

姜晴觉得自己像个妈妈。事实上中和季云临谈恋的时候朋友就会戏称自己像是季云临的妈妈。等电梯的时候，姜晴想到明天可能会面对的问题，“明天你不要跟她说什么我是你前女友或者前前女友之类的，更不要提我们现在的关系。”

“你洗碗，我桌，”姜晴把碗都放到槽，找到抹布开始清洗，“那你就让她碰这些厨？”

电梯正缓缓上升，数字变化。短暂的沉默让刚刚还有一快氛围的对话带来的轻松消散，姜晴收起嘻嘻哈哈的表情，等到显示板中电梯向上的箭消失，缓缓开。

“为什么？”

姜晴扶额，“你跟我睡吧。”

“嗯。”

两人蹑手蹑脚了房间，装醉的苏悠不知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季云临打开上面的柜，把被褥递给姜晴，关上柜门，苏悠忽然幽幽开，“云临哥哥……”

也等于姜晴和季云临的关系只剩半年。平均到每个月，只会再见二十次面。

“那你就让她挽你手臂？”

姜晴叹了气，“我睡沙发，你睡哪儿睡哪儿。”

季云临面疑惑，“不知。小孩。”

姜晴不准备解释女人之间的弯弯绕绕。

“什么时候？”

“她装的。”

“因为我说吃完就送她回去，她答应了。”

“那你怎么睡？”

季云临恍然大悟，“她自己搭上来的，我甩不开。再甩就不礼貌了。”

“她拿来的那瓶酒我知，看起来闻起来是酒，其实没什么酒度数。我才没阻止她。”

姜晴停止动作，看站在槽边的季云临，他正在认真洗碗。

姜晴起了一疙瘩，转查看，苏悠并没有醒，推搡着季云临示意他快离开。

姜晴听到季云临的回应。

至于她自己？第二天要上班的社畜，也不可能睡地板。

“多的被在我房间衣柜上面。”

季云临没有反对也没有疑惑，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