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晴确实不记得。

“姜晴，在结婚以前，我就已经喜上你了。

黑天鹅在湖边惬意地游，鸽群这么晚了还在广场阶梯上蹭吃蹭喝。风着姜晴的发，“我前几天看到博尔赫斯的一首诗。”

隐秘而没有穷期。”

两人对视着，姜晴把手伸过去。

江河：“我认同。就像木心的诗里写‘从前车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一个人’，被世人向往怀念，但正由于车慢书信远，才没发现人的本质，所以产生的都是好。”

“不觉得很吗？”江河接过话，“你应该不记得，之前在医院，你曾有对我说过‘无功不受禄’。”

“你的存在对我来说本就是功。”

“我当时没有反驳你。

穿过经年累月，穿过条条泳，穿过人与偌大的校园，抵达江河心底。

阶梯上的鸽们齐齐飞向天际。

姜晴听着。

[1]自阿廷诗人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你是上帝，

“我也想到一句博尔赫斯的诗。”

天穹殿、江河、天使、沉的玫瑰，

“我没有跟你说过，其实我一直觉得，人类并不是专一的动。”姜晴说。

路过一对坐在休息椅上的小情侣，他们正搞怪自拍。

“我也这么认为。”

“不是。不是一解决方案。我承认当初说结婚时有一定的外力因素推动，但我也要谢那些外力因素。我以前，一直觉得婚姻是一座坟墓——任何东西的坟墓。人们说金钱、说财产、说后代。婚姻象征着会失去自由，获得争吵，然后在一牢笼中走上人生的新阶段……但我现在发现，如果是你，江河，如果是你，我发现婚姻，也是一很好的东西。”

“嗯。”

江河知姜晴因为什么会注意到这首诗，“很。”

人限制着车速，两位卖保险的混学生电动车有些格格不。姜晴抱着江河，把埋他实的后背，黑西装上大概沾上了她的红印。

好看的橙铺满了他后的整片天空，姜晴听见江河说：

开到湖边，终于没了拥挤的人群。晚霞仍在，江河停下车，“走走？”

江河侧倾听。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说过。我喜你，江河。”

两只黑天鹅游到了附近。

“没抢，这不算。”正好走到桥边，江河停下脚步。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1]

“我之前一直没有搞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偏偏是现在。后来，我又怕用所谓的喜束缚住你的自由，所以从来没有说过。等到领完证，我才能一地释放我的情，但要小心控制，因为我不知这份情对你来说是不是一最坏情况下的最优解。”

有被抢了功劳的愤懑，但她可不会就此投降。“怎么连表白这事也要抢。”

“是不是很神奇，两个持有这样观的人居然走到了一起。”

明明是在广阔的湖边，姜晴却觉得这几个字带有回音，侵她的耳朵。

“之前看《悬崖上的金鱼姬》，我在想，波妞长大以后很大可能会变成泡沫消失。因为她的世界里只有宗介一个人，但宗介不是。我小时候完全没有关注到还有‘不被了就会变成泡沫’这个设定。”

展示在我失明睛里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