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和季云临唯一的联系就是晚自习下课她给他写好的纸条，放学的时候他再给她传回回信。与其说是信，真的只是小纸条，有的时候会用随手撕下的草稿纸写来。在没有剩下多少记忆的脑海里，怎么都找不和这些纸条上写的字一样鲜活的季云临。

每打开一个纸条，季云临飘逸的字就现在姜晴前。越看越觉得有些闷，她把手上的纸条合上放回收纳袋，试图通过关闭源的方式制止心脏传来的不适。

弟弟的事情让她的回忆开始翻涌，想起清澈又真诚的属于自己的岁月。她回到家，把弟弟给的信封放在专门的收纳箱里收好。既然他说现在不要打开看，那就是还没到时间，她的好奇心也没那么重。

到此为止吧。姜晴苦笑，打开微信，找到季云临的对话框，“明天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有事跟你说。”

“To小太：活动课怎么没来？亏我在那找你hhh.以后天气应该会冷，我昨天夜观天象总结来的。So要多穿衣服，小心冒。晚安?最喜小太啦”

西西似乎察觉到主人的情绪变化，亲昵地过来蹭姜晴的。

“To小太：你生这么厉害，我都没全对过，现在作业好多，真的烦。其实你也很傻啊，只有傻瓜才会傻瓜hhh.晚安?”

“西西乖，妈妈不难过。”

好，不用在厨房兵荒。但作为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餐饭是不是有太简单了。姜晴暗自腹诽季云临不愿意在外面和她这“无关人士”见面的奇怪原则，内心对他的提议有些抗拒。“不用了，我来解决。”

有的聪明。

让她为了季云临下了班还要拖着疲惫买菜洗菜切菜炒菜，不太值得。所以姜晴决定去那个餐厅打包回来。

稚。纵使家能够带给他于同龄人的视野，但终究还只是一个在校大学生，有着青的羞赧和横冲直撞的勇气。

“To小太：明天终于回家了hhh.But我要补课，有烦。晚安?　牙齿痛不痛？”

一切都是正向的反馈，像是早已包装好的礼盒，就等她去打开。姜晴一直有这样一觉。但无懈可击的大学生式清澈和真诚又让姜晴自我怀疑是不是想多了。

……

“To小太：觉说不什么话了hhh.今天最后一节课我不是在跑步吗？教导主任也在场，他向我了一下当年，三十年前的事，100m跑10秒多，一个步2m多之类的，说得我有不太相信了hhh.晚安?　脚痛就换双鞋呗！”

“我家附近那个餐厅可以吗？”

姜晴略一思考，“我家不开火。”

姜晴记得晚上回寝室的路上迫切的步伐，一到寝室就急不可待地打开。没有一次有过和她絮叨如长信的纸条一样铺满纸张的回音，尽如此，她仍旧乐此不疲。

“我去你家吧。”

“好。”

“To小太：今天数学作业难，前后左右的人都不在，好冷清啊～晚安?”

可是过了很多年，再一张张打开，明明这些字都在说，他曾经好像也有喜过她。

“To小太：我才是又又困，只有墙能给我一丝凉意。本来想去买杯茶给你喝，不过没有，有尴尬。晚安?”

有思想。对行业有自己的理解，走故也能侃侃而谈，中有墨。

箱里还有大学时候的奖状、工作证，和前男友的滴滴……中时期的“废纸”更多，有写着解题方式的便利贴、前后桌之间讲八卦的纸条，还有……

刚放下手机要把收纳箱归位，季云临回复，“好，我也有事跟你说。”

季云临的纸条拥有单独的收纳袋。

“我从单位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