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着脖，往他凑近了些许，目光疑惑：“怎么了？”

她还愿意拥抱他，埋在他怀里哭泣，对她的依赖显而易见，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也知，她和他已经没可能了，可还是会想他，想他的好。

“善善，他都告诉我了。”

她沉默着，瞪大的双却倏尔落两行泪，瞬间模糊了双，整个都在颤抖，掐着手都止不住。

靳瑄虚环住她的肩，双目通红地看着她乌黑的发，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

后，忽然就觉得无比的轻松，心都是。

这一刻，靳瑄忽然想起她在自己耳朵边念叨过的那些甜言语，那会总觉得她夸大其词，两个人中是他陷得更，而她更多的是贪恋他对她的好，所以当初她可以为了家业选择放弃他，浑然不在意地说分手就分手，可时至今日，他才知，他错了。

可莫名其妙的，又撑过来熬过来了，一直到今天，终于有人问她，他对你好吗？

她面胀红愤怒到了极，像只被惹怒的狮叫嚣着要去找他算账，靳瑄把她拉回来拥扣在怀里，柔声安：“好了，善善，我都知了。”

“阿瑄…阿瑄我想你……”

她动了动，正要和他歉，说她言了，没和他在一起，无法循了年少的承诺嫁给他，后者这时声，声音嘶哑：“善善。”

他与她对视，心中大痛，勉勾个笑弧：“他对你好吗？”

她这时的模样，卸下了这些年来的伪装，不再对他恶语相向，温顺又乖巧，像只可的小猫，像他们在一起过的很多个时候。

她哭声一霎那停止，下一秒大力地推开他大声嘶喊：“骗人！那混见不得别人好！他骗你的！你别信他！”

她神一动，瞳孔睁大了些，抿了抿。

她抱他，哭得声嘶力竭快背过气去，跟她最初的人诉尽这些年的委屈。

有时候甚至会想，算了算了，什么都不了，只要能回到他边，什么都不重要了。

“嗯？”

怀里的这个女孩，很很他。

有人关心她，那个人对她好不好？

她忽然安静下来，全僵一动不动，远传来一声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她似回魂般地眨了眨，握拳抵着他的心悲戚恸哭。

他用手掐灭了烟，若无其事地又问了一遍：“善善，那个人，他对你好吗？”

他红着，说话声哽咽：“乖，我都知了……”

话没说完，她一个箭步上前，脸扎他怀里号啕大哭，声声断。

错得彻底。

她一哭他就想抱她，胳膊抬起一半又想到了自己没有资格，缓缓又放下，笑着安：“你别哭啊，我就问……”

她用劲地挣扎推脱，他抱得越，低下脸埋她发里，嘶哑地说：“善善，我很开心，又很难过……”

这些年她跟着陆敛，受委屈时，看到和他有关的件时，都时常会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