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因为家境不好，被老师视为问题学生，没想到许多年过去，外表变了，里却没变，想要的东西，也都一样。

「哇！好漂亮，怎么捨得吃啊！」她接过，拿在手上仔细端详着。

「好，我知了，可以吗？满意了吗？开心吗？」母亲一转前面的态度，对她笑着说，笑不笑的，依旧烦躁似的。这个态度，更让人，难以忍受。

「那有本事，你自己吃。」母亲落下一句话，离开店内。

「不可以，不满意，不开心。」小遗忘了自己的悲伤，正在被愤怒所牵制着。

早自习下课鐘刚响起，学生们慵懒的趴在桌上，一都没有要努力的样。

她走向柜檯付钱，店员无声无息的递一张面纸，她了谢，自己回家。

山上起了大雾，将庙宇吞没在山嵐之中，红的灯笼悬掛在大雄宝殿面前，肃穆庄严。

她离去的影，不带留恋。以前也曾发生过同样的事，本以为母亲会在外等候，但当时正下起雨的傍晚，只有小一人站在街。

「是叫你吃，不是要你看，吃到肚里都是一样的。」羽凡一边说着，一边想把糕取。

卑劣的下作手段，本不在意自己女儿的心情，只想宣洩自己的情绪，算什么母亲。一直都是，如此愤恨地活着，因为父亲犯下的过错而被责怪，不能好好生活。连像一般中生一样，无忧无虑的与同学打闹也不可能。像这样的自己，无法控制好情绪的自己，没有办法说痛苦的自己，本没办法，好好的另一个人。

羽凡对于小的生活是清楚的，羽凡会在母亲对她狠心的时候，给予小最真诚的安。儘吵闹的情节每天上演，小经常陷情绪的束缚，她也不曾嫌过小烦。但，小觉得自己很烦。无法克制自己到焦躁又忧鬱，又要限制自己不能找另一半吐苦，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负面情绪，让她开始无法正常，若不是至亲的人，是不会发现的。

「等一下啦！班导找我，

她该说些什么好呢？手指在萤幕上不适切的动，思考许久，她最终以几句安抚结束对话。

「我只是不懂，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我这样。」不知从何时开始，与母亲对话后，小变得一次比一次更暴躁，更难以控制自己的负面情绪。

两人在走廊上左闪右闪，拆解着手上的纸盒。

班长在此时叫住她，叮嚀她班导有事请她过去一趟，小怔了怔，顺拉着羽凡往教师办公室走去。

「你吃早餐了吗？这个给你。」羽凡从后拿一个漂亮的柠檬磅糕，黄的糕本上撒着柠檬细片，糖霜在外围裹了一圈，用緻的盒包起。小看了一，对羽凡漾笑容。

羽凡为了哄她吃饭，近期无所不用其极，曾经连整盘寿司都端来过。

母亲的个不容易消气，无论过了几天几夜，甚至有朋友来家里作客，她还是能在俩人独之时发洩情绪。小一直幻想着自己，最终会变得麻木，但每次仍然都以大吵大闹作结。

在母亲的许多言行举止里，透着鄙夷，是一嫌弃，是一烦躁。

好险她是个倔的孩，在不该的时候，在该脆弱的时候，却也着。

小坐在位上，等待情绪从上褪去。

隔天一早，小一如往常的上制服，前往学校。

＼

小握着拳，看着母亲。

好生气，真的很生气，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现在是要在外面给我难看，是不是？」母亲缓缓地放下碗筷，冷静的说。

如果可以不在乎就好了。回到家以后的她，在六坪大的房间内，背对母亲，低抄着课文，思绪繁琐。讯息声「叮咚」响起，她才意识到已经几个小时没回讯息，开手机，羽凡传来的问候及关心，层层叠起。

连别人的能力，我都没有吗？

「我不是因为爸爸不要我才留下来的啊！我是你女儿！」小愤愤地说着，桌上的汤匙被她一把丢到地上。反正，无所谓了。

羽凡在门外四张望着，小看了一昏昏睡的柠檬，躡手躡脚地走向门。

她在大殿前杵了一会儿，接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