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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琛说完这句话后,言清漓整个人便懵住了。
这必然是
饺子烂了边——露馅了啊。
回过神来言琛人已经走了,她匆匆擦净身子,跑
到铜镜前去看—白皙的身体上除了方才言琛留
下的指痕,再无其他。
想起言琛有一瞬曾盯着她的耳朵看,好像就是那
之后他才冷淡起来,她立即将头发分拨到一边,
歪着脑袋努力去瞧,什么也没看到。
翻箱倒柜又找出一面铜镜,两面镜子相对,一个
在前一个在后,这一瞧,便瞧见了。
她将镜子狠狠一撂。
“宁天麟!”
略一思忖,大抵也就明白了。
当初宁天麟发现她与言琛的情事,是因为言琛在
她后颈处留了一吻。而今,宁天麟这是在以彼之
道,还施彼身,也要在差不多的位置留下他的痕
迹,故意叫言琛瞧见。
卑鄙!阴险!可恶!
她匆匆穿好衣裳,打算去找言琛解释,可一打开门又收住了脚。
月色悠悠,凉风一吹,她忽然就觉得其实也挺无趣的。
解释什么呢?难道要告诉他:你猜得没错,我就是“麟王的人”,因为我势单力薄,凭一人之力无法为我的家人报仇雪恨,所以我甘心以色侍人,先诱了麟王,后诱了你。而今,我的心愿尚未达成,既无法放弃你,也无法放弃麟王?
她轻轻倚在门板上,喟叹一声,神色黯然。
言琛临走时那一声有些疲惫的轻叹,直直叹进了她心底。
她又何尝不觉得疲累呢?
她也想做一个寻常的姑娘,也想一心一意爱一人,想与家人团团圆圆,行医济世,平凡地度过一生啊。
夜色无边,零星闪烁,月光在她低垂的头顶洒下一层银白的光,一颗水珠砸在了她的脚面上。
可她已经没有机会了,她这一世,只能做个恶人,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次日天微亮时,宫门外的金水桥头就已停驻了许多辆马车。今日有早朝,官员们都身着朝服,在此地下车等候入宫。
宫门尚未开启,官员大多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堆低声交谈,此时,麟王府的马车也到了,在场官员看过去,神色各异。
宣王一党的,或是面露不屑,或是冷哼一声,还有面无表情当做没看到的。而那些中庸且摇摆不定的,则顾忌着麟王近来在圣上面前颇为得脸,纷纷上前寒暄。
麟王平易近人,向来不端架子,这一点倒是百官公认。言国公属于谁都不愿得罪的墙头草,自然也打算上前露个脸,只是他还没迈开步,身边的言琛便道:“父亲留步,儿子过去即可。”
宁天麟正与几位大人说话,余光瞥见一道紫袍官服的身影走了过来,他转头看过去,言琛停在了约十步远外,不再上前了。
宁天麟向身旁几人说了一声后,抬脚走过去。
言琛用一双冷目盯着宁天麟渐渐走近,如战场临敌,周身散出的杀意隔着老远宁天麟都能感觉到。
他面上噙着淡笑,心里却恨不得拍手称快,心道总算也让此人尝到了他曾尝过的,那种妒火中烧、蚀骨焚心的滋味了。想当初他看到她那一身的爱痕,看到言琛脖颈上刺眼的吻痕时,谁能知道他有多痛苦,多愤怒。
“言将军。”
言琛没有向宁天麟见礼,还是宁天麟先开的口。
周围的人看似都在相互交谈,可各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少人在暗中打量他们,尤其是宣王的人,大抵都在猜测,这拒人千里的言小公爷,与麟王八竿子打不着,他二人有什么话可说的?
言琛与宁天麟僵持了片刻,才向他揖手道:“麟王殿下。”
宁天麟注意到言琛眼底浮现出淡淡的青影,显然是昨夜未曾休息好,他心情不由愉悦了几分,淡笑道:“将军难道不是有话要与本王说?”
言琛亦冷冷一笑:“却有此意,还请麟王殿下洗耳恭听。”
宁天麟挑眉。
他虽是个王爷,看似没有言琛这个大将军有实权,但他毕竟姓“宁”,头顶顶着个“皇”字,言琛敢命他洗耳恭听,真是赤裸裸地大不敬了。
若那日言琛在宫外拦下他时,言琛尚且对他三分敬着、七分不喜,那今日便已是十分厌恶了。
两人看着客气有礼,可剑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