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昨天，整个托奇亚共和国北都在下雨，它们不可能飞那么远。”

“不知，过去看看？”

风过树梢，可可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更轻了。贴住后背的膛和对方的手一样还没有成年，只覆盖了肩胛下方到尾骨之间的一小片，炙的温度隔着衣服透过来，却不会让人产生被陌生人侵犯的不快，反而有奇妙的、被依赖的觉。

“我只是……希望……”

“奇犽救的麻雀……被伊尔迷杀了……？”

“那里面有鸟吗？”

“啊……”

“嘘。”柯特用抱住可可的手在她面前比了个手势，“我带你去。”

可可被他抱在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两条夹住他的腰，好像另一只已经长大却又没有完全长大的猫挂在对方上。

可可反应过来，扭转脖回望向后——鸟巢的确是空的，里面剩着几片净的绒，看上去似乎直到不久前都还住着小鸟。

“来看它们在不在和希望它们没事有因果关系？”

“别动。”柯特却没有松手，蹲在树上，将可可拽到前坐好，搂住了她的腰，“看，那里……”

两个人离得太近，最后一句话就像是咬着耳朵说来的。可可不自在地偏了偏，脸颊微微发，心脏也猛地了两下。

她闭了闭睛，刹那间前的少年似乎不见了，自己攀附着的不过是森林里的一木，随时会折断，随时会将她扔下、摔泥里。

原来是说这个……

他听了自己想岔开有关疼的话题？

虽然惊讶对方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好说话，但最终好奇心占了上风，可可嗯了一声，“想看。”

“我说……那里面……有小鸟吗？”

“你想看吗？”

还是个小孩呢……

这是一个揍敌客，即使年纪再小，却已经备了揍敌客家族的气质，而她……没有办法拒绝那安心。

“什么……不在了？”

似乎没料到会被对方这样抢白，可可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什么辩驳的话都说不来，看着柯特不知从哪里取一把折扇，竖在边像是得意自己赢了一局。

“真遗憾，似乎是不在了。”

‘不要！’

“那把手给我。”

柯特猫一样伏在树上，仿佛和周围为了一，不仅没有声音，就连气息也好似消失了。

漂亮的猫瞳盯着前方，仿佛只是因为方便才无意这样亲密的举动。可可再次对自己摇了摇，顺着柯特的视线，终于找到了筑在枝叶的鸟巢一角。

听到可可终于憋来的没什么攻击力的反问，柯特似笑非笑地展开了扇，“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掌心传来属于他人陌生的温，可可不自觉地有僵，然而悄悄瞥了一被握住的手，不禁又暗哂，觉得自己太了。

却松了一气。

“手……？”

已知柯特和她猜测的一样，比奇犽还小，才只有十岁。指腹上没有糙的茧，乎乎的手掌也还很小，甚至无法握满自己的，拇指半扣在虎上，不时地动一下重新攥。

短短几个呼的时间，可可像是真实经历了一遍只有自己一个人被遗弃在枯枯戮山的森林里，无能为力几乎要发疯的噩梦。睁开睛，她看着柯特，忍不住凑近对方，自以为隐秘地嗅着和服上若有若无的幽香，慢慢放下了心来。

“鸟窝里是空的。”

“会、会不会吓到小鸟？”

寂静的空气突然波动了一下，可可贴靠着层层叠叠的衣襟，听见的声音好像来自遥远的云端。

“可能下雨前它们就离开了吧。”她松开手脚，从柯特上下来，坐在了树上，“希望没有遇上大雨，能顺利长大。”

她压低了声音，随即觉肩一沉，柯特似乎没有听清自己的话，把下抵在上面，靠了过来。

“我没这么说。”

“你说什么？”

可可轻呼了一气，“柯特，麻烦你带我上来了，后面我自己能抓稳……”

“那、那要是窝里有小鸟呢？”

……柯特的故事并不啰嗦，然而等他说完，季节却仿佛从天一下了秋天。可可抚了抚胳膊，觉衣袖下面的肤有些冰冷。

“柯特。”可可换了个方向，和柯特面对面坐着，互相盯着对方，“你不是来看小鸟还在不在的吗？你不希望它们没事？”

“

“但这希望不切实际。”

看起来年纪比奇犽还小，竟然这么善解人意，一也不像他的哥哥们（揍敌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