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她看重渊的视线都有些恍惚。

少女心虚地移开视线，甚至不小心脑袋上冒了一对狐耳。

这么郑重其事的问她，不知为何却让她有些难为情。

重渊若是想起来了那就该知，她是如何诓骗尚且少年的他的。

酥酥圈有些微红。

在五百年前的巫族，她亲看见了重渊被诅咒的场景，也大概明白了重渊之前的一些话语和选择。

原来是这样的。

可是那个诅咒……

酥酥很少被重渊这么问，她的狐耳抖了抖。

那是在他十几年日复一日经历着生死垂危的折磨时，放弃自己的生命，却怎么也无法死亡的时候，有一个老巫给他随手扔下一块果饼，叹着气跟他说。

她的回答。

毕竟她不知晓自己在当年云渊之巅分给他的那一缕神魂，究竟是如何在无妄渊之中护着他的最后一缕神魂。让他挣扎百年，重新修的人，从那无间炼狱中爬了来。

可是拒绝重渊，她并未有这想法。

虽然不知晓为何所有人都说神陨落了，但是事实就是酥酥还有一缕魂残存，修了一只小小的幼狐，重新在他边懵懂长大。

酥酥听到这话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凌驾于她和重渊之上的情, 被他们两个懵懂生疏的人，磕磕绊绊拒之门外了百年。

“对。”

酥酥有些，抖了抖耳朵尖尖。

可她从未想到的是重渊会告诉她这么一个答案。

如果说上她注定是一条必死之路，重渊已经坦然接受，且烈地张开双臂迎接这个答案。

酥酥忽地这么说。

然而少年重渊如何不知，神祇氏大人生活在神域，又怎么会注意到一个小小的巫族之中发生的事情呢。

重渊看着她还未反应过来，索蓄地提醒了一句。

太少经历的太少, 她不知自己的情绪是为何而波动, 为何只会看着他注视着他, 想要跟他在一起。也不知为什么她会经历了赤极殿的一些事情后，在那一天选择离开。

可是比狐耳更让人在意的，是赧然地垂着睫，张兮兮咬着的少女。

他的小狐儿，是五百年前陨落了的神祇，有苏氏。

重渊的手指在她狐耳上轻轻了。

“……哦。”

那位老巫的话，实际就是在告诉他接受自己本就悲惨的命运。不要去想着不可能的事情。

酥酥抬手捂着自己的, 心的好快, 她脑袋有些乎乎地, 气上涌，脸颊都开始发。

然而他却等到了他的救赎。

她不想要重渊死，不想让他疼。

酥酥咬着有些难受。

没有人教她情的事情。

只是看着他家酥酥的表现的迹象，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是谁。

他的命将在她的同时付于她之手。

“你之前说过一句话，能救你的只有神祇氏。”

她想替重渊解开这个诅咒。这世间已经没有了神。

重渊手，太久没有摸到柔柔的狐狸耳朵，他忍不住抬起手。刚要摸酥酥的狐耳时，手顿了顿。

在她的认知里，神祇有苏氏已经陨落五百年。

重渊有些意外，垂眸看着她。

重渊心中一动，弯腰低。

“摸一下？”

她可能直到琉璃百上才知什么是情。直到回到五百年前的巫祝族，她才明白原来自己是着重渊的。

她不知说什么是好，咬着下盯着重渊。

还未等他碰到酥酥，屋檐的另一端，房门打开了。

狐狸耳的，尖尖的，茸茸的，手极佳。

“想要结束你的命运与你而言是不可能的。此世间能拯救你的只有神祇氏大人。”

这是。

“无妨，你可以救我。毕竟你是我的神祇。”

那是只有神之力才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