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找重渊。他在哪里？”

“去吧。”

厌别双眉心微蹙，他自然听明白了绛黎话中的意思，正是因为听明白了，更为恼火。所以赤极殿殿主是大张旗鼓的宿在酥酥的寝殿中吗？

越靠近赤极殿，越能明显。

“你一个人去？我陪你。”

“这是我二师兄和小师兄。”酥酥提醒了一句，“陪我一起来的。”

厌别双直接抬了抬下：“走。”

飞船飞过一座绵延山，底下是一条汹涌澎湃的河。

这般的法宝，着实是她没见过的。比起御剑飞行，御风而行，要洒脱的多呀。

绛黎不等酥酥说话，就先笑着拒绝了：“东殿是酥酥姑娘的寝殿，就算是师兄，也不该去师妹的寝殿，不是吗？”

奇奇怪怪的。

厌别双全程沉默，他同样站在围栏旁，不同的是，他的目光落在半空及以上。在云层的上方，仿佛有什么东西存在。

随着绛黎的话音刚落，岩石开始蔓延，铺成一条平稳大路，连接着赤极殿的土壤。

绛黎抬起眸，目光落在趴在围栏边的酥酥上。

绛黎笑意倒是不变，依旧伸手微微弯腰：“那诸位，请。”

属下？酥酥眯着歪，怎么绛黎也称属下？

“赤极殿哦……”

“绛黎大人，”童阁主直接从飞船上飞了下去，笑呵呵和绛黎说，“快去通禀殿主，我把酥酥姑娘带回来了！”

“酥酥姑娘，终于回来了。”

不能因为这些奇奇怪怪的情绪影响她。

“不太合适，这位客人。”

比起酥酥，冉尚戈已经直接下飞船了，背着手来回打量。

酥酥发现绛黎喊她也是酥酥姑娘。

厌别双却叫住了酥酥。

“殿主在东殿，”绛黎淡定说，“酥酥姑娘去找殿主，属下来接待这……两位陌生的客人？”

酥酥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他笑意不变：“酥酥姑娘的两位师兄，自然是赤极殿的座上宾。二位，请。”

，是城池，还有渺小到几乎看不见的百姓人家。

她来赤极殿是有重要的事情的。

绛黎垂眸，远远朝着酥酥拱了拱手。

她有些心，不知师父能不能教她怎么能飞的船。

也许再近一，她会看见更多更多，熟悉的地方。

酥酥眯着发现，那人居然是绛黎。

而下一刻，飞船落在了半空之中一块腾空的岩石上。

石上还站着一个人。

厌别双收回视线，对酥酥低语：“既然来了，就先不要想太多。”

酥酥本来还想着有师兄陪着也不错，但是又一想，重渊受伤了，会愿意见到陌生人吗？

绛黎锐的听见她说的是‘来’，而不是‘回来’。

好像以前他几乎不会称呼她吧？就像是每次见面，会微笑，会有善意的提醒，会用奇怪的视线看着她，但是不会喊她任何称呼。

毕竟二师兄和小师兄都是为了陪她才来的，她也不能将两位师兄给绛黎去招待。

冉尚戈摸着下，笑得意味长。

薄薄的雾在飞船下散开，凝聚，再被风散。

绛黎只是了一个她熟悉的浅笑。

她下了飞船，在靠近绛黎时，发现绛黎看她的目光很微妙，和以前有些相似，但是多了许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酥酥垂下眸：“……嗯，我知的。”

就这么……到了。

时隔十年，她好像变了许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她犹豫了片刻，小声问：“师兄，东殿外有我栽的一圈竹，竹旁有木桌椅，师兄可以在那里等我吗？”

酥酥甚至有些恍惚，她站在飞船上，甚至能看见远的殿琉璃，还有远远地铭心山的山峰。

却是同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