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要蕴养，现在好些了吗？”

“不兴下雨。”

车外雨声淅淅沥沥，地上有不少积坑，车夫就算驾得再稳当，也难免有些颠簸。

“我记得有一次我被他们锁在祭祀场中，他们在我的上割了九十九刀，当时就下着雨，雨落在伤的地方疼的。”

不多时，脚上缠着红羽铃的少年打着哈欠走来。

这不就是说她平日里反应慢嘛。

酥酥张着嘴，却不知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仿佛每次见面他都会说这一句。

再加上她本就不喜这黏腻的天气。

好像这不是一个好办法。

玄厉笑戳着她腮帮。

从傀儡少年的现，到酥酥脸上始终洋溢着的笑容，傀儡师全都看在中。

酥酥鼓起腮帮，不满地看着玄厉。

偏偏玄厉本不在乎，还靠在酥酥的肩膀上，戳着她的腰。

少年视线又扫过傀儡师，低声哼哼：“你欠我的哦。”

到底是在赤极殿多年，太缺乏常识了。

明明和傀儡师通什么都知的少年，却偏偏明知故问。

咦？酥酥手并未顺着他的动作伸，而是理智地指：“你好像没有外伤吧？”

少年用手比划了一下。

他却像是黏糊糊的小兽一般，始终贴着她的手。

酥酥哪里还不知玄厉说的什么意思。

“我听得懂哦。”

玄厉蹭着她，要吃她手中的酥，任由酥酥怎么说给他一块新的，都不愿意，最后无法，只能和玄厉分了那一块酥。

这会儿面对少年的问题，只是无奈地朝窗外努了努嘴。

玄厉轻哼了声，无奈松开酥酥的手。

“你在不兴什么吗？”

“我好像被锁在那里九天吧，九天里都是雨，”少年甚至嗤笑了声，“你知吗，我活着离开那里的时候，整个祭祀场……”

会哄好她，但是如此对比，更让他心里憋屈了。

仿佛是挑衅，他歪着枕在酥酥的肩膀，对傀儡师挑了挑眉。

酥酥等玄厉吃完一块酥，问他。

从那日离开芙蓉楼到现在，也有十多天没有见到玄厉了。

尤其是在和傀儡师独的时候，她会想，如果是傀儡玄厉的话，也许他就能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吧。

傀儡师垂着眸。

甚至都看不有内伤的痕迹，这样的他怎么可能是摸一摸就能确定的啊。

“全都是我的血，所以下雨真的很讨厌啊。”

落雨天，总会让她心情不好的。

“心疼我？那就抱抱我。”

目光却落在对面安静看着他们的傀儡师上。

“这个时候你倒是反应快。”

酥酥一愣，她抬手扶起少年的脑袋。

少年兴致地和酥酥分享。

酥酥倒是诧异少年能这么快发现她的不对劲。可是她的不对劲在刚刚劝说好自己后，就已经消失了。

酥酥却笑得真诚。

他仿佛知外界的一切，随意弯腰顺着窗往外看了，就贴着酥酥坐下，下搭在她的肩膀上。

“好了。”玄厉捉着酥酥的手，笑就要往自己的上贴，“你可以摸摸看。”

傀儡师面下的那双幽暗，多看一都能觉到冰渣似的寒意。

“巧了，我也不喜。”

酥酥看见了玄厉底的笑意，满不在乎，仿佛只是说了一件无光要的小事。

“好想你，想我了吗？”

少年眯着打量着酥酥，等看清她底的心疼后，笑对她张开了手臂。

“嗯，想你了。”

她也不是反应慢，只是很多东西并不熟悉，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