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倒一气，她浑发凉，后背汗都竖起，忍不住回看了远的小镇。枝繁叶茂的大槐树下，觉整个小镇都笼罩着一凉。

酥酥却想到了什么，侧眸去看傀儡师。傀儡师像是在发呆。

“除了噬夜鸮外，还有真正要命的东西。因为噬夜鸮只将死之人的魂，不活人魂。”

“我回来时，他们说，我的女儿母亲是妖，她们也会是妖，所以镇上不允许她们的存在。”

傀儡师听完，就给酥酥说。

酥酥三人没有被接待，他们不过是在树上休息了一夜，但就算如此，今日还是死人了。

酥酥皱着眉：“那你有没有想过，谁会对你们一家有这么大的恶意。”

夜月变成红，当夜就会有人死去。本来是一个月只会发生三次，上旬月初，中旬日，和下旬日。后来这两个月发展成，若是有外乡人前来，当夜必定会现死亡。

“修士不能？”傀儡师似乎在笑，沙哑的声音无尽嘲讽，“你遵守律法，你的妻被杀。你不对凡人动手，你的女儿被卖。你循规蹈矩到最后，得到了什么？”

“你的目的只是找你的女儿，别的与你无关。”

酥酥的目光引起了傀儡师的注意，傀儡师收回心神，却对她说了一句无关要的话。

他看着酥酥有些蓬的发，问她：“我帮你梳？”

尤退却摇着：“修士不能……”

傀儡师没有求，略有遗憾地嗯了一声。

尤退闻言，有些苦涩地摇。

怕酥酥不能理解，细细解释：“此间人自有命数。有人逆天改命，改写了这个镇上人的命数。用镇上的人魂作为祭品，供奉给了噬夜鸮。”

“不必他们，他们自有命数。”傀儡师见酥酥为难了，这才开。

可是傀儡师仿佛被她拽了一下，就知了她的想法，不再嘲讽尤退。

傀儡师淡漠地扫了尤退，并未搭理他，而是等待着酥酥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这就简单了。”

她还是习惯自己随便梳梳。

这话说到尤退底泛红，他攥着剑，青暴起。

尤退眉皱着，不知在思考什么。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换了他们的命。

拽了一下后，她自己都愣住了。

“她是妖，这就是所有人无法接受的事实。哪怕她这十几年和大家相的亲如一家，也没有人去带回她的尸首，没有人为她说一句话。”

酥酥的确也在思考。她思考更多的，是尤退女儿的安全。

“不是谁，是……绝大分人。”

“我也很会梳发。”

“我只想找回我的女儿。他们死活，我不在乎。”

他从宗门被赶回来后，那时候镇上已经现了好多次意外。

咦，她和傀儡师也不过刚认识，她怎么敢直接上手的？

在赤极殿，会给她梳的只有重渊。在师门，四师偶尔会着她，给她梳一个新奇好看的发髻。但是更多时候，她都是随意梳两个小发髻，发带一系简简单单。

“是契约。”

酥酥咬着，自己的思绪也了。她本以为是有什么人，顺着这个人去找就行。没想到，这本不是一人所为。

酥酥立刻拒绝了，摇着：“不要！”

他怎么知，是因为傀儡死过一次，还是因为……他也死过一次？

“命数已定。有人修改了此的命数格局。”

尤退经历这一年，何尝不知这个理。他默默。

“也就是说，镇上的人和你都有亲属关系，但是他们却没有保护你的妻女，在他们心中，你的妻是妖，你的女儿也不被保护吗？”

被这么一打岔，关于噬夜鸮的问题就暂时放下。尤退又告诉酥酥了一个关于镇里的事情。

她不是这样自然能亲近他人的格啊？

夜鸮不是我们能看得见的，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看得见。”

“我们镇上的人，大都沾亲带故，我想不有什么人会这么恶毒，毕竟镇上死去的每一个人，都和所有人有着亲属关系。”

酥酥听着这话都觉着刺心，悄悄从后拽了拽傀儡师的衣袖。

傀儡师扬了扬下：“谁带走的你小女儿，抓回来严刑拷打。问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