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她记忆中的重渊从来不会这么虚弱的。

她没有躲开，仰着看他。

行从封印中解放自己的神魂，打碎渡境的灵，再的修为，也无法违背神的法则。

被抛在原地的只有他。

果然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重渊攥了手。

反正以后，也没有以后了。

想要离开渡境，除非他自我毁灭一缕神魂，毁灭渡境。

无论是她，还是他。

她小声地问。

酥酥一手接住渡境灵，有些茫然。

酥酥不知该不该相信。重渊看起来很不好。

重渊倒是不知，酥酥这么锐。

他心满意足地收回手。

就这样得到了渡境灵吗？他们可以离开了？

酥酥咬下。难说为了这颗渡境灵，重渊要被渡境留下了吗？

渡境灵为他所破，他以自己的一缕神魂凝新的渡境灵。

换言之，他已经属于渡境内了。

他不意外酥酥会对小狼崽说这些，对她的大师说这些话。毕竟她在他们面前，学会一个坦诚的小狐狸。只是面对他时，重渊不得不承认，他们从来无法好好。

“你是不是不去了，重渊？”

“你为什么不动？重渊。”

“嗯，”酥酥咬着轻声回答。

为什么在说离开的时候，重渊还在原地并未动？

“你是不是不舒服，受伤了？”

重渊有些诧异地挑眉。

不是的。

“对。”

那生门打开，重渊不能离开，他会……死吗？

“拿上渡境灵，离开这里。”

“你先走。”重渊也不算骗她，“我稍侯就来。”

他无奈笑了笑。

生门，未必让他离开。

只是这个稍侯，可能要迟上一些年。

酥酥一气，缓慢地，却还是难得主动对重渊说自己的疑问。

重渊呼不稳，他想笑，笑不来。浑如冰封似的，冷彻骨。

酥酥知重渊从未骗过她，可是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忽然有直觉。

如果她真的说……

重渊轻笑了一声，他脚下缓慢地，犹如被冰封一般，走到酥酥的侧。

让她把菜地里的蚯蚓全捉了？

重渊抬起手，轻轻落在了她的发。

酥酥攥着渡境灵，再一次提醒自己，你是一个勇敢的狐狸，有什么问题，都问来吧。

“这样不是很好吗，你不想看见我，不是吗？”

对，是虚弱。就算只是看起来面无血，但是给酥酥的觉就是，重渊现在很虚弱。

小狐狸在步。

“没有受伤。”

摸到了。

重渊在说谎。

重渊将手中的渡境灵轻易地抛向酥酥。

酥酥里蕴藏了不少的灵运，在接到渡境灵的时候，就疯狂想要冲。

重渊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可是他说没有受伤。他从未骗过她。

酥酥茫然地看向重渊。

他没有说谎，的确不算是受伤。反噬算什么伤。

酥酥哦了一声，脚尖在地上蹭来蹭去，再次沉默了下来。

她行压着灵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