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风景都和赤极殿不同。

唔，小鱼都给她送了一抹血。

只有很远的一个方向，有一座埋在雾中看不清的山。

尘世间的人，好情呀。

酥酥愣在了原地。

可她顺着河的方向看了好久，也只看见层峦起伏的山脉。

走了不多时，周围已经没有农舍人烟了。酥酥有些奇怪地往前看，怎么也看不到城池。

酥酥分辨了一下方向，沿着渡河的堤岸一路走。

过了很久，过河的风都变得冰冷，她才站起来。

一衣裳可能是脏，看不颜。发藏在一补多个布块的兜帽里。

理说，一座城池该是和赤极殿差不多大的吧？城门这样的存在，就像是主殿的白玉台，隔着很远很远都能看得见才是。

那么小。

她笑弯了，举起手，透过夕的颜，见那珠在光下泛橙。

“这句话还给你。我来找你之前，千万别被人骗的尾都不留了。”

她继续朝西边走。

就这么一个恍神的工夫，不远传来脚步声。急促地，却很轻盈。

酥酥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站在原地，淡定自若地面对那脏兮兮的小孩。

她可是会剑术的。

那一抹血比最红的胭脂还要艳丽，平白给她纯的容颜上增添了一丝妖冶。

形很小，看起来比酥酥要小一圈。

少年清了清嗓：“那我走了哦？”

她不害怕。

沿着西，就是卫国的曲城了吧。

酥酥眯着很容易就捕捉到，从一侧林里翻一个人？

“哦。”

掌心里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珠。

酥酥沉默地蹲在渡河畔。

酥酥眺望了一下，收回视线。

酥酥低。

她抬起手。

这里有着许多农舍，矮矮的山，甚至都是一层一层的。

酥酥很兴。

“下次见面，我再告诉你我的名字。”

没有动。

酥酥发现空气里没有灵气的运转。前的人，真的只是一个尘世凡人。

她觉着，这个小鲛人好的。如果没有目的的话，等吃完酥糖，就去找小鲛人玩。

那人埋着横冲直撞，忽然看见岸边的酥酥，愣了愣神，而后直接朝着酥酥跑了过来。

这是告别。是她第一次和一个……友人……告别。

他说会来找她的。

咦？

少年忽然了一坏笑，抬手重重地在酥酥脑袋上了一把。

了这么一把，少年脆地翻河中，那双再次化作墨青的鱼尾，如玉的鳞片，溅着，耀璀璨。

啊，名字方面她果然是被骗了吗？真是个狡猾的鱼。

她蹲在原地很久很久。

她抬手摸了摸。

而且……她犹豫了下。

她这是……被第一次见面，陌生的小孩，送了礼吗？

风过，她鬓角的发丝飞得凌。

一下心里就洋洋的了。

那小孩不像是要和她说话，也不像是要对她什么，而是极速跑过来，伸手，再下一刻，直接过酥酥的肩膀，到她后的河中。

与此同时，她还在想着，原来尘世间和赤极殿完全不同。这里的人第一次见面，哪怕不说话，哪怕不对视，都给人送礼的。

真好看。

自己的手中，在那小孩肩而过的瞬间，被了一个东西。

酥酥歪着，吐两个字：“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