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充沛……

但是这份疼无疑说明他可能抓住了机会。

酥酥见他是答应的，才靠上前来，抬手用枯枝准备在项圈上画时，一愣。

这一画，足足一个时辰。

鳞片？

酥酥翻了翻锦里，而后摊开手，为难地看着泉客。

少年也不喊她名字，素狐狸，狐狸，狐妖什么的混着喊，酥酥也不喊他泉客，也用小鲛，独角鲛人称呼他。

饼。

“……我没有灵力。”

酥酥有些苦恼。

酥酥落笔的时候能觉到很明显的阻力，每一笔画的都很费劲。

“小鲛。”

也就是这个狐狸了，敢这么叫他。

酥酥不想搭理他。

“画了这么久，你在我脖上雕呢？”

酥酥仰看着少年，礼貌地征求他的意见。

大师，画符轻松如吃饭喝。

如今已经画了一大半。

酥酥后悔了。她为什么要因为这条鱼无聊，而把锦里的话本给他看呢？

酥酥犹豫半天，抬眸去看那个捧着脯吃的少年。

这条鲛人有时候话真多。八成是让人给关起来憋坏了。

而后酥酥低着，继续研究符。

其实不能成功的可能很大。但是酥酥总得试一试。

酥酥接过鳞片，瞬间觉到了从鳞片中涌的灵气。

她抿着，举起鳞片，靠近少年的脖颈，在上面反向画符。

而后那个教她画符的小鲛人，现在学会拖着嗓要吃的了。

他想了想，扬起灰的鲛尾，从尾最下方，挑挑选选了半天，选了最小的鳞片，面不好地了下来。

她也不知鲛人一个早就辟谷的，为什么天天跟她要吃的。吃的比她还多。

符文的形已经来，少年已经猜到其中有哪几样，但是还不够全面。

“我就知，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如今我人埋黄土半截，临终前想吃饼都不行……”

少年仰着脖，还在她。

少年早就发现了，前的狐妖半分灵气都没有。

她画符就只是画样，注不了任何灵气。

说实话很疼，不断刺着他的脖，脉搏。

“没有了。吃脯吧。”

酥酥又一次描摹这张符文。

她不是将笔画颠倒，而是将符意颠倒。

没有饼了。少年耷拉着，整个人兴致都低落了。

从司南悠那里换来的炼尚她还不知怎么用，如今放在锦中，还没有任何用。

等去了，他要带狐狸去亲见识一下，她到底认识了何等贵的……

少年也不再废话，而是屏息凝神，受着脖圈上漾开的灵气。

酥酥瞬间就觉到了沮丧，同样为有尾的妖，别人的鳞片远比她的要厉害。

“唔？”少年懒洋洋抬起。

“给，你用这个画。”

酥酥也不惯着他。没有饼就是没有了。只给他撕了两条脯。

几乎比她之前在梅夫人那里看见梅雪落时要多了。

酥酥着鳞片，一笔一划照记忆里的符文，反向描绘。

她左手边是少年脖圈上的符文。

画着画着，酥酥忽然想，如果这张符文是用来禁锢小鲛人的，那符文倒画，会变成什么样？

酥酥回过神，手上的锦缎画一张完整的符箓。

少年也就是轻哼了声：“试试就试试，快，别耽误我吃东西。”

“我想了一解法，要试试吗？”

“素狐狸，我要吃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