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她误会了这个词吧。

“然后……”云短促地笑了声，“檀休去陪他了。”

云是赤极殿难得会跟她多说两句话的人。虽然她有时候会在不经意间，悄悄摸一下她的脑袋。

云一拍手：“殿主说过，让你和那妖修说说话，说不定还是亲戚呢。”

“殿主不知从哪里认识了一个妖修。可会玩了。从来了赤极殿，这些天将尘世间转了个遍，昨儿才到殿中来。”

云低语了句。

酥酥远远看见了重渊。

酥酥了鼻，她有些茫然，这个年轻男说他是狐，可他上好像没有狐的气息。

“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狐啊。生得真漂亮，这，一族之中也难得找一个来。”那妖修夸。

云补充了句：“你见过别的狐狸吗？”

梅夫人见说服不了她，略坐了坐就离去。

云砸了咂嘴：“殿主让人陪那妖修转一转，我去陪了一个时辰，那妖修嫌弃我闷，非要换个能说会的。”

似乎过了很久，重渊抿着，收起折扇，朝她勾了勾手指。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路上遇上侍婢打听了下，说是殿主和那妖修在亭纳凉。

酥酥眨了眨，没说话。

酥酥就这么突然地被云拽着了东殿。

“是个小狐狸，那就是我的同族了。”那年轻男相貌英俊，手指着下上下打量酥酥，只是被重渊遮挡太多，看不见什么。

重渊用袖几乎将整只小狐儿藏起，闻言随说：“家中小。”

“哈哈，就你会这么说了。”

醒来时，她睡在荷叶上，侧是一带血的重渊。之后的记忆都在赤极殿了。关于过往，她没有多少记忆。

他垂着眸，漫不经心地摇着扇，目光似乎落在不知名，有些心不在焉地。

云直接领着酥酥过去。

那一刻，酥酥看见重渊的神几经变化。

她脚下停住，和他四目相对。

自从铭心山现凶兽，酥酥也不怎么往外跑了。天天在东殿练剑。她这般勤奋，云来看她时都说，放在尘世间，也是个让人望而生畏的剑客了。

她这里哪里是陪着玩，都差不多是照顾幼崽儿了。

酥酥才刚踩亭，那妖修转。

“酥酥姑娘一直不去看也不是事儿。”梅夫人建议，“毕竟来者是客，酥酥姑娘是主人，理应去见一见她的。更别说，司南仙还抱恙在。”

“殿主说你这些天闷闷地，让我来陪你玩，可我又不会玩，比你还闷。我可只会杀人。”云跟在酥酥的后，看酥酥给儿浇，蹲下来在小渠边逗小鱼，叹了气。

酥酥想了想，梅夫人来，似乎只是为了劝她去见司南家女儿。可她上一次分明说，司南家女儿也许一样是有着些小心思的。

但是酥酥没有见过司南家女儿，也不能凭空去猜测。

“然后呢？”她好奇地追问。

“咦，这位人儿是……”

云忍不住也跟着蹲了下来，顺手在小狐狸的脑袋上轻快地摸了一把，薅了一把，趁着酥酥还没反应过来，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亭附近，有着十几个年轻女，衣着华丽，环佩叮铃，嬉笑着在捕蝶。

他一天青衣衫，手中摇着一把折扇，扇上画着一团红狐。

重渊似乎察觉到什么，抬眸，正好对上酥酥的视线。

而坐在他侧的一个年轻男人，正在说什么，笑得前仰后翻。

酥酥眨了眨。檀休，能说会？

她不想去。不会被任何理由给影响。

“说来这妖修好像也是个狐，但是习似乎和狐不一样。有些奇怪。”

话音未落，重渊指尖一，酥酥化作一团红狐，被他抱在怀中。

酥酥听了这话很兴。起码，她不是一无是了。

酥酥还蹲在地上，尾蜷起，怕落在地上沾灰。闻言抬眸，跟云认真说：“你不闷。”

酥酥听着有趣。能说会的。整个赤极殿翻个遍也找不到几个这样的人啊。

后面跟着的云一句话也没上，看着形势不对，索就候在外。

“走，咱们去找那妖修。”

她一路走，一路听云说，那妖修排场很大，来赤极殿，带了二十几个伺候的属从。还有七八个姬妾。让安静惯了的赤极殿格外闹。

这还真的把酥酥问到了。她迟疑着：“……不记得。”

“那些都是那个妖修的姬妾。”

酥酥还是摇了摇。

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