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我恭恭敬敬迎进门了。
知县在内室,我入内时,他正伏案疾书,那个官员对他说明情况,他立刻放下笔,快步迎上来。
“不知道姑大驾,有失远迎。”他冲我一拱手。
啊倒也不用这么客气……
我赶紧说了些我只是个小道人不足为虑没必要这样对我之类的话,知县还是很有礼数,请我和九枝落座,自己掩上门,才重在案前坐好。
“下愚乃本县知县,”他说道,“姓夏,名清远,道姑和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这人面相非常年轻,剑眉星目,谦逊里又带着一点清高,给人的印象倒确实很深。
“我叫有灵,”我忙说,“白有灵。”
我又指指九枝。“他叫九枝,也是……和我一起修道的,只是不太爱说话。”
“两位年纪轻轻,便受上清观看重,看来资质非凡啊,”夏知县笑笑,“敢问此番来我县衙,可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我说,“就是听人说,青江城最近闹蛇患,就前来探问一下,看看有没有我二人能帮上忙的。”
说到蛇患,夏知县明显神色一滞,俄而长叹了口气。
“许是我德行有亏,上苍降罪吧,”他说,“此地素来多蛇,可从未生过这样厉害的蛇患,只可怜了全城百姓。”
“听说知县夫人,也被毒蛇所害?”
“是,”夏知县黯然道,“内人她……去了多日了,现已入土为安。”
“那毒蛇,只咬了她一个人吗?”我问,“当时知县大人可在?”
“那日我在这间屋里,不在卧房,”夏知县说,“城里有些案子未了结,我一直查阅犯人的口供查到深夜,内人早歇息了,却未成想,子时左右,卧房内传出一声惊呼,我和下人忙赶过去,进门便看到一条黑蛇,随即将蛇打死,可夫人已经……无从救治了。”
“这么厉害的毒蛇?”
“我不懂蛇,”夏知县说,“据下人说,这种蛇毒性极强,瞬息间便可夺人性命,身形又细瘦,常自门缝处潜入屋舍,我未料到会这样,平素也没做防备,叫小箸死于非命,是我之过啊。”
“小箸,是夫人的名字?”我问。
夏知县点点头。“她本无名无姓,还在襁褓时,父母便在与北人的战乱中过世了,是寺庙的僧人救了她,把她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