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雅偏望向傅白卿，认真：“南泽诸神，不能白死。”

“到底几千年的情，我们既不忍杀了他，也不愿再见他，就将他驱逐走，但，这只是个开始。”

“我发现，好友现问题，是从我们杀了那个山神开始的，但好友为什么会心大变，我查不来。”

更何况，她一开始有所防备。

“是不是觉得这逻辑很熟悉？”

当然，她收了尧光山的积攒，日后自当待在尧光山，慢慢回报尧光山。

“我确定。”

傅白卿劝阻的话更说不。

不过，她内法力储备池还是原本大小的，可以去尧光山内芯，汲取尧光山玉髓补充法力。

傅白卿想说什么，憋住了。

先杀她，再杀福矜。

顾雅倒是轻笑了一声，问：“你是不是想骂，他有病？”

傅白卿：“我早准备好了，不会太久，我去狐族一趟。”

“谁说我不去？”傅白卿，“幻也介于虚实之间。”

第一个杀神的山神，给的理由差不多。

傅白卿伸手挽过她的发，笑：“我不后悔。”

当年人界的大能说要去天外天，最后魂葬天外天。

顾雅见他神态定，犹豫：“你让我想想。”

“我好友说，如果不是我们这些朋友，她喜的人就不会死。”

那是他完全没有参与过的过去。

福矜是最新飞升的神，和好友认识时间最短，而好友杀神，是从认识时间长短来排的。

这一场对战灵皇，谁知最后如何。

说完后，觉得这个不保险，又：“而且，咱们可以签订侣契约。”

“我问她，为什么要杀了那些山神？”

“不后悔？”

顾雅是重修，法力一日千里，但较之原本修为，差得不是一半。

好友觉得，若不是她认识了那么多朋友，心上人就不会被情敌因为嫉妒杀死，她会只陪在心上人边，谁也杀不了他。所以，她心上人死亡，她所有好友都有罪。

“我听到这个理由觉很荒诞，我一次意识到，好友了问题。我将好友抓了，利用时间法则，想找到好友上的问题。”

“山上的山神神渐渐死去，经过排查，是那最先动手的山神杀的。我们去质问他，他只说，他妒忌我那好友边有那么多人，是不是我们都死了，我好友才会将视线落到他上？”

她自己去报仇，无谓生死，但若是牵扯到傅白卿，她不太愿意。

傅白卿。

他抿抿，：“可以，不过你得带我一起。”

“我将这事上报给神主。”

老母亲愿意给不孝疗伤，未必愿意让不孝敲骨髓。

睐那个死去的那个山神，杀人的那个山神妒忌发狂，将情敌给杀了。”

而且，千年前，差死之仇，她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只是杀了他后，事情并未平息，住在附近的山神神，依旧一一死去，我和好友调查了许久，未能锁定凶手，到最后，那附近一大片山脉，几十个山神神，只剩下我、好友还有福矜还活着。”

但她不能这么说，她委婉拒绝，“签订侣契约，要准备吧，半个月能办到吗？”

顾雅住傅白卿，直视他，问：“你确定？”

“到这个时候，我心里有些预料，所以，在好友忽然偷袭我时，我躲开了。”

顾雅：“福矜说了，那方空间位于虚实之间，你不去。”

“还有，我得去闭闭关，提升下修为。”

顾雅掌控了空间规则，纵然在神界荒废许久，但在大荒时，她战力其实不错。

“我好友这事，并不是特例，神主正在理这个问题，经过那些大神沟通天，我们知了，有灵于天外虎视眈眈，觊觎蓝界生机。”

“他或许一开始是有些心理暗，这个念只偶尔一闪而过，但随着天外灵的诱-惑，他渐渐地了，将念化作事实。”顾雅眸光悠远，“当时我们不知，也和你一样，骂他脑有病，并决定不再姑息，联手杀了他。”

顾雅不太愿意。

不是她不愿意想些好的，而是凡事要好最坏的打算。

而有这血海仇在，他若是阻拦，觉自己像电视里的大反派。

“那个暴起杀人的山神，和我好友，都被天外灵附了。”

这些都是顾雅亲生经历过的事，他再说什么，都很苍白无力。

傅白卿。

几千年的吃喝情谊，她一直没有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