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宋郁之的提示，仿佛再现当日朝殿中的情形。

杨鹤影在旁唯恐天下不，“对呀，此事尚有许多疑窦，说不定其中有我们不知的辛秘。也说不定是蔡家小丫为了逃脱勾结教的罪责编瞎话呢，再拉个师兄帮忙遮掩……”

李元茫然，难以回答。

周致臻隐隐责怪的看了女孩一，嘴里却堂而皇之：“我想也是这样，昭昭为了顾全大局，找屠戮常家的幕后真凶，真是不容易啊。”

蔡平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李元上：“这还不清楚么。”

他凝神回忆，“当时武大侠目不能视，他听到了王掌门的声音，挪动颅辨别方位，然后他一倒了过去，抬起，直，张开嘴。这时王掌门用力抱住武大侠，武大侠咬住他的衣袖，落下泪来……”

宋郁之当时离的最近，他率先：“对，武大侠的确是先冲过去。”

李文训声音铿锵，宛如钢挫，“更别说还有兴家的证言，是王元敬亲认了的！他樊兴家吃饱了撑的，不知这件事的轻重，无缘无故诬陷一派的掌门？！对他，对青阙宗，有什么好！”

“的确不对。”最先开的居然是宋时俊，“正面倒对方怀中的话，先至；向后倒的话，背先去；侧面倒的话，肩先去。”

李元悲愤的笑起来：“好好好，教教主是查清真相的好人，我派掌门师兄反倒成了恶人，你们，你们……不过是欺负太初观如今势微罢了！”

周致臻皱眉：“你胡说八什么！”

蔡昭心虚的低下，她知这话他来问，比杨鹤影之来问的好。

殿内众人几乎当时都在北宸老祖的祭典上，闻言纷纷回忆起来。

李元一下坐倒，满脸的惶恐无措。

李文训起冷冷：“你真的要将整件事原原本本说来，然后昭告天下，门规置么？所谓家丑不外扬，前一个裘元峰，后一个王元敬，你们太初观的家丑还嫌不够么。”

“如此说来，慕清晏听了郭归的话，立刻就猜到王元敬可能见过武元英？”周致臻问。

“老杨别捣。”宋时俊过去压下杨鹤影的肩。

“不单如此。”蔡平提声，“兴家师侄你来说说，当时慕清晏问王元敬后，王元敬说了什么。”

殿内众人俱是一怔。

李元倔的梗着脖：“就算掌门师兄有错，也该太初观门规置，不该，不该就这么惨死！”

樊兴家哆哆嗦嗦：“王掌门说，‘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一时糊涂’。”

“可是当时武大侠是先冲王掌门怀中的——看过幼童打架都知，这是想要攻击对方。”蔡昭不大自信，“是这样吧，当时我被遮住了视线，看的不是很清楚。”

“……也不是。”蔡昭犹豫，“其实当初在北宸老祖的祭典上，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嗯，武大侠倒向王掌门怀中的姿势不对。一个手足无力的人，倒向另一人时，哪先去？”

“啊！”杨鹤影忽然叫了起来，“武元英不是想倒王元敬的怀中，他他他……”

“清楚什么！”李元咬牙切齿的站起来，“你们三言两语，就这么定下我掌门师兄的罪过了么！”

“王元敬死了也好。”李文训不掩鄙夷之，“虽说北宸六派各自经营，但毕竟分属同宗。武元英当年纵然行事张扬了些，但行侠仗义绝无二话，对本门弟更是万般关照。王元敬丧尽天

的消息，我才跟着走的。真的，全是为了寻找石大侠，继而找路成南的秘密。”

——宋大门主是温柔乡里的常客，不知有多少媚的娘以各不同的姿势倒过他的怀中，再熟悉不过了。

“他是想去咬王元敬的咽。”周致臻缓缓。

“当年开长老和瑶光长老前后脚死了，他们的下转就去暗算你师叔苍穹。得手后元气大伤，此后淡教要务，抚养两个长老的遗孤去了。他们本没功夫置侥幸没死的武元英，武元英不关在八爪天牢还能关在哪里？”

“李元，你别特的不识好歹！当日你也在朝殿中，你也见到了武元英的举止，你是瞎心也瞎么！”一直安静坐在角落的李文训忽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