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书桌前的蔡昭咬着笔杆, 趴在一张铺开的白纸上, 眉肃穆, 对画妖的言语一概不理不睬。

雅舍中堂内，慕清晏坐在主座上，听游观月与上官浩男汇报瀚海山脉的情形。

蔡昭苦恼的抓抓脸，“隔的太久了，我也不能保证是不是这个称呼，是不是这两个字——也可能是老鹰的鹰。”

“姑姑，柿饼真好吃，咱们下回多买些。”意犹未尽的幼童咂吧着小嘴。

分别睡。

上官浩男捧着一本册读的结结，“聂喆嫉贤妒能了十几年, 许多原先教中的肱遁的遁死的死, 甚至还有在江湖中另立小帮派的。于惠因建议不如折节寻访, 到底是老兄弟，能回来是最好的。胡长老说若他们不肯好好回来, 就狠杀一顿立立威。”

蔡平殊把她抱在怀中摇晃着，叹息，“我们小昭儿真乖，会心疼姑姑了。不过，我只要知他们如今阖家平安就好，知他们每日都与你常伯父喝着同一条江川的就好。能不能再见面，不要的。”

游观月若悬河：“……极乐损毁之已修缮完毕，聂喆之前修建的几座副殿都被拆除了, 然而法天殿东面的那座榭却与主殿的两大梁木连在了一起, 王田丰询问教主该怎么办？要不要拆。”

小小蔡昭很是心疼，“啊，那姑姑想老朋友了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下回多寄些呀。”

慕清晏眸光一闪：“七樱村？七八的七，樱的樱？”

慕清晏眉尖若蹙, 轻叹：“之前是我过于激愤了，其实屋舍无辜, 何必非要一一拆毁呢，左右作孽的聂喆已经没了, 那些新建的地方拾掇拾掇留下来它用未尝不可。告诉王田丰，别拆了。昭昭，你说是不是？”

蔡昭放下石化了的柿饼，叹：“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吃过这柿饼，酸甜芬芳，滋味尤其妙。”

半夜回到武安山下的雅舍, 慕蔡二人一气睡到日正当中才起。

蔡昭：“你觉不觉得这柿饼的形状与寻常的不同。”

慕清晏垂下密的长睫，“那你最好看住我，不然……”

“好吃吧，不过那柿饼不是买来的，是姑姑的老友寄来的。”

“柿饼？”慕清晏皱眉。

“呵呵好是好，不过恐怕你找不到那‘七樱村’的……”

慕清晏细细一看，“似乎被压成了六角菱形，奇特的。”

慕清晏古怪的神情：“你知不知武安山下这条江有多长？”

火光映照中，她前仿佛现了蔡平殊的笑颜——

她随即又提声音，“我不，反正我把知的都说了，你绝不能将外撵的飞狗，将石氏双侠陷于危险境地中。”

又的模样，举到火堆前给对面之人看。

“对。”蔡昭叹了气，“这个我应该没记错，算是个线索吧。”

——于惠因果然是个坑爹货, 幸亏聂恒城死的早才没被这儿坑到。被聂氏叔侄去的老教众如今都几岁了，还能蹦跶几年，就算找回来也各个资历老派大，光是供着捧着都来不及，还想使唤他们？！忘记离教是什么地方了？一伙畏威不畏德的混世王，什么也不用说先打一顿，打服了他们自然会

“应该，蛮多的。”蔡昭声音越发低了。

——王八羔建的窟老看一都觉得恶心，去他娘的还要留下来，他祖宗的吧！

“可姑姑不知他们如今住哪儿啊，会不会再寄来柿饼，得看运气喽。”蔡平殊脸上怅然怀念的神情。

慕清晏面悲悯之，“都是同教弟兄, 当年立誓同生共死, 如今却要刀兵相向么。”

稚童笨拙的扭转圆胖的小，“等我将来长大了，替姑姑去看望他们好了。”

第104章

她又：“我娘说过，因为姑姑边的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更有全家倾覆的惨事。为家人计，石氏双侠其实早就找好了归隐之，并早早将家人都送了过去。若不是牵挂我姑姑与聂恒城的最后决战，他们早就遁了。”

蔡昭早就料到了，疲惫的叹息：“行吧。”

蔡昭讪讪的：“好像…那个，蛮长的。”

“这条江川沿途有多少城郭村庄？”

慕清晏转念一想：“与常大侠喝着同一条江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