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没练成五毒掌，更谈不上掌风带毒，我上的毒是从何而来的？”慕清晏盯牢这一男一女，“只有一可能，有人提前给我下了毒，算好对决的时辰，然后我败于你五毒掌之下的假象来。不过，我防你甚严，你又是怎么下的毒呢？”

可惜直到慕正明过世，‘弗盈’都没找回来。

“如此说来，你让孙夫人把毒下在剑鞘上了？”慕清晏平静。

“你这么聪明，天下还有你猜不来的事么？”聂喆冷笑起来，因咽被毒烧坏了，笑声噶。

他便是，何必，何必……”她牙齿打颤，说不下去了。

那时的慕正明年轻气盛，心无旁骛，力技艺均于巅峰期，那柄长剑铸的犹如一抹清泉，断发，惊鸿不落，取名‘弗盈’，几可与剑窟中的上古神剑并列。

“与你说话倒比与孙夫人说话，痛快多了。”慕清晏笑笑，“行，你伤势重，接下来就由我来说，你摇或是哼哼几声就成了。”

聂喆忽然嘎嘎笑起来，“难怪你能捡回一条命，原来你扔了那剑鞘啊。”

孙若脸苍白，全颤抖，“不不不，不是

慕正明无心权势，便将全光都在了诸般杂学上，举凡读书，绘画，雕琢，书法……均有涉猎。孙若生后，慕正明更亲自为铸造了一把剑。

聂喆沾满凝固血迹的面孔愈发难看，然而坐在他旁的孙若居然脸比他更难看。

是以当孙若以剑为饵，慕清晏明知不妥，但还是难以抑制心中的渴求。

在黄老峰上隐居时，慕正明很想再为铸剑一柄，然而重伤之后的他，再铸不满意的长剑了，于是便时常慨若能找回那把‘弗盈’就好了。

“取回‘弗盈’后我反复查看，并无任何异样。”慕清晏，“可我还是不放心，便扔了那剑鞘……”

聂喆冷哼一声。

“一年多前，我以教主之位为注，邀你对决。”慕清晏双手负背，侧走几步，“虽然当时我装的诚惶诚恐，其实我早摸清了你的修为浅，知你绝不是我的对手，心中笃定了胜局。谁知结果大我的意料，我不但受重伤，还中了奇毒。人皆聂代教主的五毒掌果然了得，我只好负伤遁走。”

戾气逐渐漫上他的眸，“就在对决之日的前两日，孙夫人说有家父的遗要给我。我并不愿见她，但她说那是父亲亲手为我铸造的宝剑……”

长剑铸好不久，他便遭遇袭击，只好躲藏起来养伤。

聂喆缓缓睁开睛，“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这也不是什么难猜的事。”慕清晏冷冷的看向孙若，“四年前我离开不思斋，剑锋直指教主之位。之后，不论你们夫妻俩嘴上说的多亲近络，我也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只有一次……”

慕清晏没去理他，反而走到聂喆旁，“我已派人去请鬼医临沭了，你的命决计是能保下的，所以你别装死了。我知你已经醒了，脑也清楚的很。”

“可是我心知不对劲。对决之时，我隐隐察觉，是先中了毒导致我法迟缓，之后才被你打中要害——可我是何时中的毒？踏上你的地盘后我小心，没给任何人下毒的机会。”

慕清晏眉蹙，仿佛回到当时满心疑惑的时候，“我从没见识过真正的五毒掌，只听说五毒掌练至化境，掌风亦带了毒。我当时便以为是你素日里是扮猪吃老虎，致使我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中了你掌风之毒。成王败寇，多说无益，我只好认栽。”

聂喆翻了个白。

“然而逃离瀚海山脉后，我遇上了个真正修炼五毒掌的人——虽说练的不怎么样，但的确是正宗五毒掌。我与那人对了七八十招，心中疑窦愈大。”慕清晏回看向半躺在长椅上的聂喆，“他与你的功夫路数大相径，我便疑心你的五毒掌是假的——昨日你我再度对招，果然不我所料，你本没练成五毒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