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是因为教的床榻都比较大。

蔡昭瞬间清醒，右手比睁更快的摸到畔的艳刀, 唰的一声黑暗中亮起一片绮丽幢幢的金红, 同时她旁床榻微微陷下, 那人坐起。

他微笑又无辜的看她。

慕清晏翻躺下，躺下前还将自己的枕放正，同时将蔡昭的枕往里推去些。

蔡昭：……

蔡昭额沁汗，握住刀柄的右手绷如弓弦, 只差一分, 她就能割开对方修长的脖颈。

蔡昭脸都红了，差又要举刀，“你给我离开些！”——她想看来着，结果没翻几页就被没收了，那间‘内容丰富’的书铺还被封了，呜呜呜。

“你这说的是人话么！”蔡昭差要无语问天，“跟你相比，死在我姑姑手里的那些登徒采贼都显得冤枉了！”

刀刃停留在白皙净的结前一分！

蔡昭缓缓松下绷的肩。

“……对了，傍晚时分我见到上官坛主的那三位心肝婢女了，就是莺莺燕燕和红红。”她朝外方侧卧，“四人抱痛哭，声声说要此生不离，游观月和连十三在旁看的直，哈哈哈哈，真是比戏文还闹。”

“父亲跟我说过要洁自好，不可放自侮。你可以相信我，我不会来的。你躺下来陪我说说话罢。”慕清晏翻平躺，神情平静。

蔡昭木然：“哦，何以见得。”

慕清晏笑笑，没说话。

“我夙夜难眠，想找你说说话。看你睡的香甜，也不好意思叫醒你，只好躺在一旁等你自己醒了。”慕清晏一派正直。

她拖着被躺了下去，“想说什么就说罢。”

“不过说句良心话，那三位姑娘的确貌，兰秋，我见犹怜。”蔡昭思绪犹如脱缰野，“都说我那师母素莲夫人是武林第一人，不过我姑姑说我娘也很好看，并不比素莲夫人差多少。只是我娘牙尖嘴利，一见别的男就鼻孔朝天，实在煞风景。”

——其实她也察觉今夜青年的气息清冷怅然，不带一灼绷，的确是满腹心事的。

蔡昭视线直直向下，睛瞪大：“……你居然还带着枕来。”

蔡昭内心槽多无——为啥让她说，又不是她半夜睡不着要找人说话的。

“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我绝无不轨之心。”慕清晏侧卧看她。

年轻的男人单手撑在床榻上, 着飘薄雪白的长长寝衣，垒分明的结实膛若隐若现。

帐幔飘动，勾缕缕清风, 芬芳的香间夹杂着一迥异的气息。这是什么气息呢，肯定不是香, 也不是香炉中的熏香，蔡昭分辨不来，清中带着酥麻的，充满了一说不清不明的沉迷诱惑。

慕清晏忽然凑近，温的气息在女孩面上，“你看了那么多话本，应该知登徒采贼半夜潜姑娘闺房，不会只躺在一旁看着吧。”

窗台下方生有一簇生机的迎, 经过前半夜的雨亲，香气愈发远，透过半开的窗扇漫内寝，屋内之人仿佛置幽林。瀚海山脉的植被比之外面生长的更为壮结实, 便是最寻常朴实的迎都透着一妖异的茂盛。

“睡不着可以去读书练功再不然大神好了！你来我屋里什么！”蔡昭气的不行。

慕清晏郁郁的垂首，“我睡不着。”

慕清晏正：“我知你的意思, 我可以对天发誓, 绝未碰及你上一分一毫。”

“你在这里什么！”蔡昭瞪, 恨不得用目光戳死这货算了！

——是男气息！

“为何令堂见到旁的男就鼻孔朝天？”慕清晏问。

第72章

帐内静默，良久后慕清晏才：“忽然想不到说什么了，昭昭先说吧。”

蔡昭飞快扑过去捂住他的嘴：“打住，就此打住！我信令尊的守与为人，不要再提枕了！”

“打算行不轨之事的话，只需要一个枕。”

蔡昭睡的很不安稳, 梦中都皱着眉, 仿佛被一视线牢牢盯着。

慕清晏盯看了一会儿帐，忽然认真：“刚才我说的不对，有些情形下，行不轨之事时需要多一个枕垫在……”

“因为

蔡昭放下艳刀,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据床榻上的压痕可知他适才是侧躺在床榻边缘的，而蔡昭则是向里平躺，两人之间至少还差了一掌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