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昭伸脖去看，果然见这尸首尚在冰内的右手握着个三四寸长的杏黄小小玉瓶，瓶镶了一圈黯淡铜线，“这瓶怎么了？瓶里面有什么宝贝么？”

蔡昭注意到，慕清晏在冰层裂开的那刻似乎微微一怔。

慕清晏哦了一声，将手掌贴在冰上，运气发力，只听喀喇数声，如铁板的冰沿着几条隙陆续裂开，冰碎簌簌而下，里的僵尸。

她看金保辉神躲闪，似在犹豫要不要当场编个谎，便微笑：“金前辈最好照实说了，若真与我们兄妹无碍，举手之劳不是问题。若是金前辈存心欺瞒……呵呵，我哥哥脾气可不好，反正我们兄妹与金前辈本也没有什么情，”

慕清晏眉一皱，正想说什么，忽听前方甬传来金保辉的尖利叫声，“快人来啊，快来快来，你们快来……”

慕清晏后的冰也半个青紫的脑袋，面目狰狞扭曲，双突，仿佛地狱刚跑来的恶鬼；金保辉拼命挖凿的那面冰同样了一尸首的左半个肩膀。

慕清晏抓住金保辉的肩，沉声：“你先定一定神，好好说话。”正说着，忽听到后的女孩轻声惊呼，他连忙转去看。

低沉，“其实那武功究竟如何，我也不清楚，家父只说那是一早该消失于世间的上古神功。”

听见这个名字，慕蔡二人齐齐一震，互看一后，面无表情的一起摇。

蔡昭看不下去：“几十上百年的东西，金前辈小心别吃坏了肚。话说回来，这真是雪鳞龙兽的涎么，别错了。”

金保辉着急：“你们有没有闻到一气味，辛辣甜腻，还带着青草气息……定是这尸首奔跑时不小心洒来的，没等他这冰，就被活活冻饿死了。”

原来这是一多岔路，四周甚至都有许多冰，不知通往何。

金保辉不疑有他，继续：“那是传说中的一异兽，成年的雪鳞龙兽比一座三的小院还大，肋生双翅，四爪锋利，除了不好下海，天上地下就没它不能横行的地方，号称‘苍穹神武，陆上龙王’。传说中北宸老祖就养过几，群大战时派了大用场。”他说的两放光，向往之情溢于言表。

蔡昭苦笑：“话这么说是没错，可现在若你我有翻山倒海的能耐，早就去了，也不会饶上千雪的命。”

就这么一怔的功夫，金保辉迫不及待的用匕首凿下僵尸手指，将小玉瓶抢到手中，晃了晃瓶，听见里缓慢的动声后，再开玉在掌心倒了一滴，先嗅再尝，脸上狂喜疯癫的神情：“……不错不错，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金保辉欣喜若狂：“是真的，是真的！北宸老祖那会儿雪鳞龙兽有十好几呢，到撒跑，修行之人时不时就能撞上。后来越来越少，直到一百六十年前这异兽彻底绝迹，但许多门派都存了些它的涎，毕竟有滋补之功嘛。我家祖上是驯兽的，当然也存了，我小时候就见过最后一瓶呢。我闻过，也尝过，决计错不了！”

慕清晏：“人知其有所不能，便会对天地间的法则有所顾忌，可是一旦知自己翻山倒海无所不能，就会失去这份顾忌——家父对聂恒城的下场，颇是惋惜。”

“就算那瓶里是雪麟龙兽的涎，你隔着冰层怎么知的？”蔡昭有些奇怪。

经他提醒，慕蔡二人均发觉周遭的确有那么一抹淡淡的青草气息，夹杂着古怪的辛辣甜腻。蔡昭不确定：“这是雪鳞龙兽的涎气味？看这尸首少说有几十年了吧，洒来的气味还能在？”

兴许是因为适才的大震动，原本封在冰内的几尸首被震了一分，蔡昭旁的冰上一只僵青紫的手，五指曲伸，森诡异。

金保辉纠结再三，但想到这冰胜铁，自己武功低微，无论如何也凿不破。他咬牙：“好，我说。你们看，这尸首的右手上握着个小瓶——我要这个瓶！”

蔡昭悠然远思，“原来是这样啊。”

慕清晏很合的重重冷哼一声。

“快快快，帮我把这尸首挖来！我重重有赏…啊不，我定会尽我所能酬谢晏公的…”金保辉语无次。

“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帮你的。”慕清晏。

慕蔡一怔，二人立刻起奔去，只见金保辉手持匕首，疯了似的挖凿着一面冰，嘴里大喊大叫，“你们快来，快来帮我挖来……”

金保辉咽唾沫：“哎呀你不知，雪麟龙兽的涎遇寒不凝，遇才化。这雪山冷的见鬼，涎的气味便能经久不散。”

金保辉立刻了，连声：“我说我说，咳咳，不骗你们，真与你们没什么用，这瓶里是一异兽的涎——雪鳞龙兽你们听说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