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依然一无所获。

常宁十分兴味：“何不足。”

“后来我娘定居落英谷了，反倒有了闲情雅致，静下心来鼓捣这‘暗香’，服下药之人，半个时辰后就开始泛香气——唉，谁知这玩意费时多用料昂贵不说，气味还不好闻。我姑姑玩笑时说，这气味就像是风老板娘招揽主顾时用的劣等香，放了三年，又淋了雨，最后被泼了一瓢醋。”

蔡昭睛睁大大的：“你的意思是……”她觉得男人摸男人辣睛，所以本没细看。

常蔡二人先牵着猎犬去两座大门，确定那帮人是不是离开了青阙镇——果然没有，他们还在镇中。

常宁轻笑一声，“果然天下没有十全十之事。”

青阙镇总共有两大门。

常宁忽：“咱们上九蠡山看看。”

“人上散香的时间最长，差不多有两个时辰，别的牲都差了一等。时辰一过，就气味全无了。后来我爹说，这香气虽然不好闻，但可以用来追踪。唉，可真的试用起来，却发现这东西着实肋。”

“可他能叫别人帮他药力。”常宁质疑。

看两个时辰快到了，药即将失效，蔡昭有些急了。

随后停步转看女孩，“你这么有把握，莫非觉得千公不会药香？”

蔡昭歪掰手指：“第一，千公武艺低微，而且还刚刚费力施展过‘易大法’，哪怕原来有那么功力，这会儿也没剩多少了。”

此时夜幕降临，常蔡二人牵着条猎犬在镇中漫步，在外人看来颇是风雅。

“不错。”蔡昭，“可是还有第二，这位千公很漂亮，上本来就熏了香，他们又赶着放火藏匿，并不一定会发现暗香的气味，我们可以赌一赌。”

蔡昭边走边轻声的解释。

蔡昭叹息：“只要服药之人负内功，一旦察觉，完全可以用内力将药。”

“我猜那纸团上写的应是求救之类的字句吧。”常宁。

蔡昭一呆。

常宁先，然后笑了，笑的不带半分烟火气。

她先是觉得常宁荒唐，那些人疯了才会主动送上门去，就算戚云柯被他们换了，可是内门外门还有许多武艺的师叔伯，几百名弟也不是吃素的

“给千公吃的那东西名叫‘暗香’，是我娘的。”

于是他们只好去酒肆茶楼饭馆走，这地方酒气菜香郁，好在‘暗香’的气味特殊，之前蔡昭在落英镇的闹市区试过，猎犬是能辨别的。

“你不用赌，那位千公并不甘心被囚禁。”他，“可能你没看见，他在樊兴家上摸时，趁机在他手心中了个纸团。施法完毕后他跌坐到樊兴家旁，听到那几人要杀樊兴家时，又赶将那纸团拿回自己袖。”

……

然后两人又往镇上所有民宅聚居之走了一遍，包括刚刚被烧毁的那条巷——防备他们杀个回枪。

然而还是没有踪迹。

南大门与东大门，西面与北面之后是九蠡山。

两日来，蔡昭一次舒心的笑容。

条嗅觉灵的小个猎犬。牵犬至无人，蔡昭从怀中掏一颗小小的蜡，碎后将里面的油脂涂抹在帕上，放在猎犬鼻前闻。

“我娘气的把整盒暗香都丢了，姑姑说丢了可惜，就叫我捡回来玩。我和姑姑用暗香喂过，喂过鸭，喂过猪狗匹…自然，也喂过人。”

“我娘年少时喜香氛，嗯，其实许多女孩都喜。可门在外哪有功夫熏香，若是直接往上倒香，一旦动起手来就香汗淋漓，反倒狼狈。于是我娘就想了，有没有什么吃了之后自然散发香气的药。可惜，直到涂山大战，她都没有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