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面微变：“所以，戚宗主果然已经被……”他看见三四名伙计端着几个大大菜盘摇晃着来，立刻收。

蔡昭笑的灿烂：“不耽误不耽误，等回了宗门我和三师兄有的是时候说话，谁也耽误不了的，你不用担心。”

片刻后，他对着已经人去无踪的前方，依旧礼数拱手别。

“行了行了，我与三师兄的已经说完话了，咱们赶走吧。”她知再说下去必无好话，所以及时止损，“三师兄，您自去忙吧，咱们后会有期——再会！”

常宁冷笑一声：“我看我还是再晚些来的好，免得耽误了你与宋少侠说话。”

“你……”他正准备烈控诉小蔡姑娘的负心行径，街对面的茶亭忽的一声吼。

天可怜见，常宁五岁以后就再没看过任何人的脸，托小蔡女侠的福，最近他又将这项技能捡了回来。女孩脸上明晃晃写着耐即将用尽，他只好轻哼一声，表示过往不提了。

众人不由自主转去看。

蔡昭赶将宋郁之的疑惑飞快的叙述一遍。

常宁矜持的挽了挽袖：“你倒机警，知找这屋，不容易有人偷听。可惜你适才跑的太快，不然可以请宋少侠一来坐坐。”

蔡昭见常宁安全脱了，很是兴，“你来的好快啊，我还当要再等你半个时辰呢。”——他俩潜那座院落前就说好了，若是两人走散，就到镇东的街角茶亭汇合。

常宁双目快火了。

宋郁之听了这话里的酸意，眉一皱。

……

“你！你说这话对得住我么？！”常宁气到膛剧烈起伏，为了护女孩周全，他都好了豁命的准备，谁知扭就看见了这样令人发指的场面！

常宁捋了捋思路，：“别说你没听说过，我若不是偶尔在九州……偶尔翻阅典籍，也不知曾经还有过这么一个门派。”

然后她拖起常宁的袖就要走，走之前她回犹豫，“三师兄，你听说过‘千面门’么？”看见宋郁之瞳孔一，她又，“我想，你的疑心并非空来风。”

宋郁之：……

常宁略略放心，继续：“典籍中，最早相关易大法的记载是在两百年前。北宸老祖与诸大战之时，据说有一位异能之士，天地造化之功，能将人的容貌形变化于无形，毫无破绽。老祖陨灭后，北宸分为六支，这位异能之士就隐居去了，此后江湖上再未闻

蔡昭停下给他倒茶的动作，瞪：“我爹都找不到了，你还跟我抬杠！我又不是特意在你拼命逃脱的时候去找三师兄闲聊，我是有事问他。”

多数情形下，常宁说话总是能把人气死，可惜他遇到的是小蔡姑娘。

“——你！你说这话对得住我么？！”

蔡昭忙不迭的缩回手——虽然她不很明白为何要心虚。

看着伙计们消失在楼梯，蔡昭才压低声音：“所以我才要问你，这…呃…‘易大法’是怎么回事？还有，千面门是什么门派啊，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宋郁之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声。

于是他们戏份很足的齐齐转，目光灼灼的看宋郁之的左臂，蔡昭的小手还搭在那里。

众侍卫：这也太tm应景了。

常宁面十分难看，连脸上的毒疮都泛着黑气，活像又中毒了。

蔡昭拉着常宁一直跑到她偷走茶壶的那间饭馆，要了楼那间三面临窗的雅座，并将房门敞开，两人才坐下。

伙计们得了重赏，一趟功夫将饭菜全上齐，而后蔡昭吩咐他们没有招呼不用再来。

宋郁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蔡昭仿佛一没注意到他奇怪的停顿，听的目不转睛。

常宁：……

，抬手示意众侍卫退下。

茶亭中，五大三的老板虎目泪，对着徐娘半老的妻吼：“为了这个家我没白天没黑夜的，连命都豁去了。谁知我刚在后厨烧了炉火，来就见你与这个小白脸拉拉扯扯——你……你对得住我么？！”

说完，她赶在常宁发作之前飞也似的奔离此地，活像是遇见了讨债的。

蔡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