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梦了。

青年极缓慢的开，“活着，但是你也可以当他死了。”

女孩顿了顿，目光注在常宁上，“要让常大侠倾力教导常氏家传武学，并在很长时间中一一滴的将过往相告——我想，你一定是常大侠十分信任的人。”

蔡昭笑了下，小小的脸俏稚，“你嘴里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的么。”能假装成另一个人，一样也能撒谎。

“你不揭穿我，妥当么。”青年犹自惊奇。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别说。你现在还没想好怎么说，是么。”蔡昭凝视青年，“我如今只想知另一件事——常大侠的儿现在还活着么？”

青年摇，“两三年前，他终于康复有望，常大侠欣之余便让儿修习心法。谁知常夫人见了之后就疯癫不已，担心儿学武后会步上娘家父兄的旧尘。某日常兄弟闭关，常夫人忽然闯，大喊大叫制止儿练功，致使常兄弟走火经脉尽断，此生再也无法习武了。”

青年沉思片刻，“你想知我是谁么。”

常宁静静看着女孩，“昭昭又为何不禀告戚宗主，将我捉起来审问。”

青年长一跨，拦在女孩前，“我以为你一心效仿蔡女侠。”

“尤其是我姑姑少年时的往事，若非常大侠自愿，我真想不到是何缘故，他才会说的那么细靡遗毫无保留。还有常家的内功心法，以常大侠的本事，若真是受了胁迫，传授心法时些手脚，并不是难事。”

青年抬望月，“常兄弟走后没几个月教就杀上门来，常大侠后来想想还兴，说老天怜悯常家，侥幸保下常宁命，能像寻常百姓般生儿育女，也是幸事。”

常宁望着女孩离去的背影，久久未动一步。照理来说他，应该松气，可偏偏此刻说不的郁闷。

她抬起，“明日我就搬去椿龄小筑，‘常世兄’…我还叫你常世兄罢，你以后好自为之。”说完这话，她也不回的先前走去。

轻松：“我不知啊。我爹都说了，光靠猜怎么猜得到。”

蔡昭起步继续前行，“妥不妥当，也就这样了。反正常大侠信任你，师父亲自把你托付给我，我一个才上山半个月的新弟知什么。”

青年等了半天不见女孩发问，忍不住，“你就真的一也不想知我是谁么。”

蔡昭叹气，“虽然你这个人可能是假的，但你嘴里说来的许多过往辛秘都是真的，你使的‘柳絮剑法’也是真的。”

蔡昭心一颤，“怎么说。”

过了良久，四野无声，‘常宁’长长了气，“我小看昭昭了。”

“听说了也不能任何事。”青年，“临行前常大侠反复叮嘱那老仆，此去再也不要惦记江湖和常家的事，哪怕他死了也不许回。老仆只要照看好他的儿，就是对得住他了。那老仆发血誓应下了。”

大约是因为见到父亲有了底气的缘故，这夜蔡昭很快就睡着了。

蔡昭黯然：“……常家灭门这么大的事，难那位老仆没听说么。”

蔡昭真心：“是你对我没多加防备。”

蔡昭长长叹息：“这样也好，位则凶险，个寻常富家翁未尝不好。”

小蔡姑娘脸上一片黯淡：“我爹并不希望我像姑姑那样……我娘嘴里说的好听，但我知她心里其实和爹爹一样。姑姑是这世上我最敬之人，但，我恐怕不能像她那样了。”

“他昏迷了数日，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常大侠夙夜思索良久，说这兴许是天意，于是让忠心老仆带着儿离去，隐姓埋名，退居山田，从此再无常氏宁儿。”

梦中的姑姑很年轻，就像母亲描述的那样，面红，光华四，一双永远带着笑意的睛生气，天不怕地不怕。她附在小小侄女的耳边，“小昭昭，别害怕天黑，妖怪总是会被打跑的，天也总会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