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开始就觉不对劲，持要先查明外敌侵之谜再行布置——就像你说的，人总会死一些的，但能及早驱除隐患。”

蔡昭听的神：“……我的天呀，我以为同门中谁功夫，谁就能当宗主的。”

蔡昭摇摇：“姑姑说过，这天底下，凡是能成大事的人，往往心狠——常世兄大概也是这样的人吧。”

“加上素莲夫人与尹家势力必然全力支持风驰，宗主之位落谁家，还难说的很呢。”

常宁一怔：“你说什么。”

蔡昭这才反应过来，无奈，“可我没有刺杀三师兄啊，也没有勾结教啊。”

常宁轻笑声：“你看，最后宗主之位不是要落到你上了？”

女孩话虽这么说，但脸上并无半分沮丧懊悔之意，反而有一察世情之后的豁达。

常宁缓缓住自己的心，又是那陌生的温柔。

“废话，我当然知。”常宁轻哂一声。

樊兴家嘴边一秃噜, 蔡昭差当场过去。

“你有睛没有。”蔡昭用手背脸，“宗主之位是有能者居之，丁师兄虽然行四，但武功比二师兄，当然该到他了。”

蔡昭笑：“不教有什么莫测的打算，咱们先用饭。总不至于只有咱们这么倒霉，教发起疯来，肯定不会撩一下就歇了，到时咱们就知教意图了。”

蔡昭睁大双，仿佛整个人都活了。

第32章

“这你就不懂了。”常宁笑了，“我知你一直看风驰不上，觉得他不好好练武整日跟在戚凌波后——可他也并非一直如此。宋郁之天资过人，他练一日抵得过别人练十日，明明风驰比宋郁之门早，年岁也长，然而短短几年功夫就被宋郁之远远落在后，风驰这才熄了勤奋习武之心。”

“总而言之，我就是想不明白，教这么大手笔非要在宗门中刺杀戚宗主与宋郁之，为的究竟是什么。”他陷沉思。

常宁上前一步撑住她，疑惑：“尽数被

这时，外面传来饭菜香气。

——祭典之后离开返程的数派人，尽数遭到了教袭杀！

“今日之事，三师兄其实误判情势了。他一听号角响起，以为万千山崖易守难攻，这必是教大举攻，是以了最大限度保守防御的排布。”

“可丁卓不同，他的资质只比风驰好那么丁，全靠勤修苦练才有今日。对手是宋郁之时，风驰自然能快认命，对手是丁卓时，风驰怎肯甘心？”

蔡昭呆了半晌，才：“那这与我有什么系？”

常宁特别喜她这副喜的神气，忍不住笑起来，“谢天谢地，教贼人没把厨房给砸了，咱们总算能用晚饭了。”

——心又如何，不了大事又如何，她就是这样的人。

蔡昭一拍桌，咬牙：“他当还不如我来当！姑姑过世后我是没那么勤奋了，但只要咬咬牙加把劲，把二师兄在地上搓成手擀面那是一问题都没有，总胜于让他坐在宗主之位上为难别派！”

“若是宗主之位由丁卓承袭，你想来没什么意见，若是风驰呢？”常宁挑了下眉。

常宁轻轻：“昭昭是在责备我漠视人命么”。

“反倒是常世兄你。”她看向昏黄灯火后的颀长青年，五官在光后模糊，只留给她一势自信的淡定。

不知是不是跟常宁待的久了，蔡昭也得了乌鸦嘴的病。

“我说，你是对的。”蔡昭，“我还没向你一声不是。”

蔡昭顿了顿，“谁知教贼人生死不计，直取暮微，三师兄的排布反而分散了人手，叫武家兄弟有了可趁之机。还有我，也是自作聪明。若我执意跟三师兄去暮微，说不得也被武家兄弟暗算了。”

“其实你是对的。”片刻静默后，蔡昭忽然声。

你觉得补位的会是谁？自然是风驰了。”

常宁微微吃惊。

常宁意有所指的摇，“你以为戚宗主当年成为传位弟很容易么，若只胜过邱人杰一招半式，尹岱能放弃自己一手养大的徒？是看着自己七名弟加起来都不是戚宗主的对手，尹岱才死了心，顺便给自己女儿换了个未婚夫。”

次日清晨，蔡昭睛都还没开，樊兴家就急匆匆过来通报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