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弟又重新打量了几路翩翩，斟酌着：“就算当不了弟，当个普通侍女也行吧？她世这么凄惨，若是连我们女宗都不要她，恐怕她也没地方去了。”

侍女没有单独的房间，只有发到哪个门人的房间里伺候，才算有栖之所。

她挑眉看向路翩翩，中透着些说不来的情绪，“她是否愿意来我们宗门，当一个普通的侍女。”

上。

路翩翩偷偷抬看了小师妹，恰逢小师妹正好在看他，两人目光相对了片刻，小师妹淡淡：“既然绿珠师想留下她，那便留下吧。”

那个怜惜路翩翩的女弟推了他一把，“别傻站着了，快跟我们回去！”

绿珠牵着路翩翩的手开心不已，路翩翩用了巧劲挣脱开，来到小师妹面前，正说话又想到自己的境，一把扯过小师妹的手，伸指在小师妹的掌心快速的写字。

她不仅同情路翩翩的遭遇，且对路翩翩的样貌十分满意，就算是个哑，她也看着可人。

“你这哑女！怎可对师妹无——”

“那师可有问她的意愿？”

她能为路翩翩说话，多少是因为二人的经历有些相似，同受罢了。

绿珠牵住路翩翩的手，路翩翩下意识往后躲，又被绿珠用力拉住，“别怕别怕，你要是愿意的话，以后就跟着我吧！”

她是这些人的主心骨，见她一走，余下的弟便也连忙跟了去。

为路翩翩说话的姑娘名叫绿珠，自幼父母双亡，后来遇到个秀才郎，供他读书吃住，给他盘缠上京赶考，只等对方中后回来迎娶她。

--

小师妹抬手示意她住，她只好闭上了嘴，在旁边安静的看着这哑女无礼的举动。

她们请示小师妹，“以前未有过给侍女分房间的先例，师妹你看……不如把她分到哪个师的房里伺候可好？”

路翩翩连忙了，跟在人群后面走了过去。

小师妹不咸不淡的：“她没有展现任何术法，师若想让她宗门，可是打算亲自教授她修炼？”

“多谢小师妹！”

那秀才郎后来的确中了，但转便娶了门贵族的小。绿珠愤恨不平，上京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却被那秀才郎让人打了个半死，丢了葬岗，索被路过的女宗弟所救，这才留的一命。

等到了女宗，所有的弟都被分了各自的房间，而路翩翩这个侍女份则显得格外突兀。

小师妹垂眸盯着这两个字看了看，没再说话，转往外走去。

路翩翩从外的树下捡来一树枝，蘸了，走到她们面前，在地上写下两个大字：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