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她后悔的是什么，或许是要办这一场比武招亲，却没有选到心仪的夫婿？或许又不是，因为她说后悔的时候，目光那样，像是面前的一切都未。

那日傍晚我在假山玩耍，不巧看到汐舞姑姑轻轻拥抱了伯伯。除了伯母之外好像从未让别人挤他怀中的伯伯也揽住了她。娘亲说小孩看了不该看的事会长针，但我直觉上知晓她们的拥抱并不会令我生病。

我没有问，姑姑反而问我：“奕儿，你后悔过吗？”

她笑了起来，像蒲公英似的绒绒的，但我却无法为这难得一见的笑容而喜。她说：“奕儿说的对。可是，我后悔了。”

“在下令狐冲，此番前来，不为长公主殿下，只为替人与东方教主了一场恩怨。”

那天风有些凉，他站在擂台上，形颀长，负手而立，几招便将两人打下擂台。到第三个却是一个二十多岁生得英气的哥哥，手拿一把长剑，不慌不忙抱拳持剑。

不她后悔的是什么，这场比武招亲总之是没有结果的，决前三甲的时候，伯伯跃上台说胜过他的便可以娶姑姑。但是如果能被人打败，他又怎称得上是天下第一手呢？

她是谁？为何会有不同的模样？我不明白，但看着姑姑的样，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再说：“你不该问。”

后来这场比武招亲还是惹来了不少麻烦，听旁人说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但都被皇帝叔叔压下去了。汐舞姑姑再没有征，而是一直留在京城，我也从每年在自己家住半年，在伯伯家住五个月，在姑姑家住一个月，变成了三各住四个月，偶尔还要去皇待几天。

伯伯很温柔，“她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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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说：“她还是没有来。”

我坐在姑姑旁边，由着她抚摸我的发，她手上很轻，神有些恍惚，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好像对此并不兴趣，又像是在寻找什么。我问她要找什么，我帮她找，她却摇摇，苦笑：“我也不知她会不会现，如果会现，又会以什么模样现。”

不像伯伯指我的时候，我都没眨他人就不见了，好生无趣。

他的剑法很好看，爹爹和姑姑也都看得很认真，显然便不仅仅是“好看”，但伯伯依旧击败了他，一掌将他送于台下，有一个带着斗笠的女扑过去搀住他，他们二人说了什么我听不清，但却看到那个女朝着一直望着伯伯的伯母的方向看了很久，而后方与令狐冲一起离开。

我立刻上飞快的摇摇，认真地：“爹爹和阿娘说，人就不要后悔，选择了就算再难也要走下去，悔恨是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