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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黎把手中的帕放到她手中，严肃地：“习武之人，不能贪睡，如无要事，晨昏之练，不得荒废。”她说的认真，雪千寻却眉弯弯，看着想笑，那严肃的模样活像当初教自己琴棋的老夫似的，只不过那老夫心不老，传授的时候宛如圣贤，一停下来就动手动脚，不似这位少夫，明明看得人卧床还一副木模样。她握了手中温温的帕，看了看床的铜盆，此时窗外不过刚刚透了光亮，同样宿醉的东方黎却已经衣冠整齐神百倍的站在这里了。雪千寻见惯了那腌臜懒散之人，便更能觉这样克己自律之人的不凡来，笑：“师傅莫恼，徒儿这就起来。”说着掀开被洗了脸，低看自己一中衣只是除了外袍又低低笑了一声。

难得的轻松来，一只手勾了她的脖颈。

“阿寻，到爹爹这里来。”

“阿寻，阿爹给你买了桂糕。”

院里是有一演武场的，不过不似很多演武场里那般十八般武艺样样齐全，这里只有刀剑两兵，外加些零零碎碎的暗，一些木桩木人，和一大片空着的场地。雪千寻跟在东方黎的后，打量着这虽然没有落锁却谁也不得的地方。说旁人不得这里该有些脏，但却不然，这不大的演武场简洁空旷却净的很，两边兵架上一排刀，一排剑，虽然都是寻常兵，但皆一尘不染，光亮照人。

“阿寻...”

雪千寻忽地从梦中醒来，耳畔犹是“阿寻”的唤声，她猛的睁开双，目的却不是记忆中那张模模糊糊的脸，而是清晰的眉。

东方黎低看了看睡熟的她，心又是一天过去了，只是这般躲避遮掩总不是长久之计，她要的东西也不知何时能到。

这倒是第一次在醒来的时候可以看到东方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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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黎走上前去，回见她打量那些兵，淡淡：“家师曾言，一胜于知百，她虽于三兵，却只教了我一兵三功法。”雪千寻晓得那兵是剑，倒是好奇什么人能教这样的徒弟来，她注意着东方黎的情，却没发现什么追思怀念来，仍旧是那幅清清冷冷的样，继续：“你年纪已大，更须知专心之重。你已学内功，我便不再教你，只教你兵和轻功法。”

第15章 .少夫的快剑

东方黎取了两件贴短打丢给她，“以后练功换上这个。”初习武的人难免姿势不正，穿着宽大的袍都嫌碍手碍脚，更何况女装那么零零碎碎。雪千寻应了换上，她大大方方，东方黎也不避嫌，坐在那里似乎想着什么，见她穿好才站起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