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一指哑然失笑，“我又不是他的门房小厮，如何晓得，不过是江湖传闻罢了。”

平一指沉了一下，娓娓来。

有人说她长得青面獠牙，能止小儿夜啼；有人说她两米，膀大腰圆。江湖传言，万不能信，平一指也不过是付之一笑，倒是听的她了舵主，又了堂主，爬上了长老，当上了右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由此开始。只不过那位置再，也都是尸堆成的，让人慎得慌。

雪千寻又问：“既然他未诊过病，先生又怎么认识他，可是他曾经送过别人来？”

雪千寻听他对东方黎似乎知许多，连忙把握机会，熊是东方黎手下的人，虽憨不傻，每每与她对话都半分风也不透。“先生似乎很了解爷？”

“了解可谈不上。”平一指摇：“加你这次，我见过他三次。不过江湖上关于他的传闻却不少。”

柔的，又岂会对你无意？”

平一指第一次听说她是在有间酒楼，那时候这酒楼刚开，搞什么开业酬宾，他推推嚷嚷的去了，正等菜的时候，就听有人在说这个名字。说的是她一人一剑独战定江门，上上下下七十五人血成河，连刚生的孩都不放过。这狠戾眨传遍江湖，邪如有荣焉，正痛斥怒骂。

雪千寻却不在意，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受尽屈辱却不能反抗的卑微滋味，才最吞血噬骨，让人难熬。成大业，岂可无鲜血铺路？若能手掌乾坤，何惧化修罗，这事太过寻常，她关心起别的来，“先生曾为爷诊病？”

“那自己包不到的地方呢？”

“未曾。不只是我，似乎也没有别人。我听闻他不受伤倒还容的亲近，受了伤便不与任何人近，就算包扎伤也是自己动手。”

东方黎这个名字，五年前还没人知。但是就在五年前的某一天，这名字突然在江湖中传开，从此便再未失了度。

“先生可否说说？”

“当然不是，那般冷淡的人，只怕自己的命都不在意，又岂会为别人命奔波？你倒是一个，所以我方说他钟情于你。”他说着大笑起来，“现在江湖上可都传你雪千寻如何绝，一个风尘女却叫怒蛟帮少主人与日月神教右使争风吃醋起来。那右使东方黎一怒之下，屠杀沈家满门。又为你冒生命之险怒冲开封，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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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千寻心中一动，不由想起那轻轻淡淡的脸来，无论那份情是真是假，她对自己的好当真是有目共睹。她知江湖中那些传言不会像平一指说的那么好听，红颜祸，狐狸一类的骂名定然不少，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而是涩然于此次有人因着她而布下陷阱围困东方黎。这算是证明了她的在乎吗？自己竟成了她的弱和包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