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全然的恨，因为他找不到理由。但也不是不恨，因为他莫名因她生了许多焦躁。

但是为什么呢？

江危楼嗅到齿的腥味，他无从得知自己在遏制着何等的情绪，以至于几乎将牙关咬血。

随之游：“行啊，我猜你应该就是好气哪里像呗，其实除了叫师妹外，你们确实还有些其他共同的。”

随之游直接伸一只手开始掰手指，“我数数，你喜听恋情的还是甜文文的？打脸文？你这么心机沉，是不是更喜朝堂之上的那？”

“我跟你说啊，我是真觉得这情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反正跟我分手的没几个不恨我的，哎，你是不是觉得我说大话呀？你不要看我现在长得很平庸啊，啊，但我靠人格魅力取胜！我是灵魂相那一派的，必要时刻，灵结合，你懂吧嘿嘿。”

江危楼补充完，突然又觉得何等可笑，无法理解自己突如其来的求知，亦或者是窥私。

随之游听见一压抑着某情绪的声音响起，又看见他脖颈上翕动的青。

江危楼问：“怎么不继续说了。”

他突然在想，她有一说对了。因为他确实觉得，如果是她的话，恨她的人一定很多。

江危楼问：“哪些？”

平静的问话因为过于平静失去了疑问的意味。

的确，他在乎她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不如说，他本就不该在乎这些琐碎的与他并不相的事情。

江危楼再次觉到中着腥味，他转，只是说：“仅此而已？”

随之游有了些诧异，却并不急于拉开距离，只是看着他。

江危楼觉自己的呼愈发重，几乎要愈发听下去她漫长的自自擂了，他迫不及待地打断她，努力让自己艰涩的话音听起来更为平静，“不妨说一说，和我相像的那一位。”他顿了下才补充：“不是哭的那位。”

明明这几日相不多，明明他也觉得她格颇有意思，但他就是觉得，他应该是有恨她的。

他看着她的睛，这一刻，他竟想钻她里，一路顺着血与经脉探到她心底。

楼一时语，却也没忍住赞同。

他觉肺腑里被许多浊气堵了一般，令他不适到几乎产生一着破坏的戾气来。

江危楼语气平静，“有几个？”

随之游话音透着奇怪，“你不是很讨厌我说你和谁像吗？我以为你不想听。”

她说完，又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懂了，上班太无聊想听八卦是不是！正好，我也无聊，来来来，跟你讲我的丰富情史，你想听哪个？”

江危楼察觉到他的某个分被她所影响着，牵连着他的一些思绪，使得他如此异常。但他尚未找原因，只得暗暗猜测，她或许与他失去的那些过去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四目相对，晚风寂静，或许是远——更远的树林哗哗作响，萤火虫聚集舞动，幽幽绿光映在两张平庸的脸上。

随之游：“看着都循规蹈矩的，实际上都有恻恻的，就是不知在想琢磨什么东西。然后另一个就是，嗯，怎么讲，笑得怪气？”

江危楼的视线描摹着她，她掰着手指，一屈起，累了一般把脸靠在膝盖上。然后歪着跟他说话，眉飞舞的，咧着嘴笑的时候连脸上的几颗雀斑都要跟着起来。

江危楼的心却并没冷静下来，反而在这缄默中愈发动不安。他呼急促片刻，突然转看她，里仿佛有暗火焰燃烧。

她仍然在说，洋洋自得极了。

两人沉默了半刻。

一转，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温的气息纠缠。

“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