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她，她边有个闺每天来找她抱怨她前男友，并且央求她开后门查前男友的踪迹……

境历练即将结束的征兆。

随之游：“然后呢？”

“没事，量你也不敢多嘴。”仲长狸手指微动，又：“只是不解，为何我只是找他说说话逗逗乐，便让他如此困扰，小妖知吗？”

……最后他死在她怀里时，也是如此。

“那阿游笃定自己能官吗？为什么一定要当官呢？”

随游没说话，只是打开折扇挡住脸，笑地去摸他上晃动的白耳朵。

随之游抿着，眸中几分无助，“上神——”

随之游看着仲长狸，并没有说真相，只是低笑：“许是阎王不懂情之事，便听不得他人为这些前月下所囹圄的话罢了。”

随之游在心中叹了气，又说：“上神，阎王殿下想的未必就是错的。”

“曾经我也是个凡人。”阎王突兀提起了这话，又说：“所以我且提你一句，你的命格本不归五界掌，这意味着若你得，便可开辟第六界。”

“也不能这么说，多少败坏朝政的贪官可都是书生，这么一说，无用反倒是好些。”

难阎王的反应才是错的吗？

负心多是读书人。

“啊，有理。”仲长狸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张开扇，也笑了起来，“我便知，阎王定然是嫉妒了。”

阎王拧眉，“你——”

随之游觉自己拳了。

随之游吐一血，沉默了。

“算了，看来你自己心里早就有数。”他又觉得自己涉太多，陡然顿住话音，却又重新提起了方才搁下的话题，“无论你重返仙途有什么不甘，只希望你不要再招惹仲长了。”

仲长狸挑眉。

她继续说：“小妖听二位上神的对话，私自揣测您那位夫人待你并不算好的样，情一事本就苛求不得，既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上神为何念念不忘？不——”

没想好，烦死了。

她悄悄去偷看仲长狸，却见仲长狸的折扇抵着眉心，似有不解的样。他注意到她的目光，便很是和善的微笑，只是中有些纠结，“小妖，你看见了这么多秘密，这可怎么办？”

许久，她便也只是垂下睫，：“是小妖逾越了。”

不行，不能想了。

她仍是笑着的，仿佛在听些什么无关痛的事情，这跟他印象里那为了证斩了四次情的人并不相同。

随之游话音未落，陡然被一神力击向府外，剧痛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刚没几秒，阎王便来了，颇有几分纳闷地看着她，“仲长的？”

仲长狸没说话，似乎也不想多给她半分注视，兀自了府。

他歪着，漂亮的眉蹙着，间的悲鸣不绝。

随之游：“……”

“那你知太晚了。”阎王倒是十分善良，竟还给她施了治愈，又：“你不去历劫吗？”

边有个恋脑，日确实不好过，这人还偏偏是好兄弟。

他看向随之游，本以为随之游面上会浮现惊诧或其他情绪，但并没有。

“嗯？”阎王挑眉，又：“既然事已至此，我便直接问你，你想过日后如何应对仲长了吗？”

仲长狸折扇已经挡住脸，狐狸竟有几分发红，话音却冰冷如渊攀爬而上的毒蛇，“你懂什么？”

随之游决定一个验派，认真想了想，将自己代下阎王。

——那时他会回想起来他们一起看的话本中提过的吗？

阎王清俊的面容上冷笑，“猜到了。看了就看了，反正丢人的不是我。”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难书生就都这么无用吗？”

阎王：“然后直到某日，你却突然现在了生死簿中。”

她看向仲长狸，

随之游扶着墙起，心念一转，立刻决定挑拨离间，：“他给我看了你幻境里的东西。”

她看向仲长狸，却发觉他似乎在认真困扰这件事，眉微蹙。她心下一动，竟有些想笑，又回想起往事。那时他将将化作人，对人类之事不解时便也总是如此。

你认真的吗？

他便只是蹙着眉，微微歪着看着她，很是不解。

随之游一瞬间共情了，说：“可算明白了你说我杀了你讨厌的人是什么意思了。”

随之游不说话了。

“那你这是——”他顿了下，便立刻猜八九分，“你不是劝他了吧？”

随之游看向仲长狸，内心中还有几分没有消散的震撼，突然间同情起来了阎王。

随之游，“我怎么知他这样啊！”

这天底下，是否只有这样一只小妖怪才能问这问题呢？